曹富美心知自己和荆美君的差距,就算心里有再大的怒火,也只能陪着笑说:“嗯,我知道,我们雨欣是个有福的人,能遇到你这样的好婆婆,这个孩子……可能是和我们没有缘分吧,等雨欣和邵轩结婚后,调养好了身体再生吧!”
傅佩琪恨恨的说:“都是因为舒念歌那个贱丫头,要不是她跑到爸的寿宴上,雨欣嫂嫂的孩子会掉吗?我们,会被爸训斥吗?该死的小贱货!我一定会找机会把她给……”
“你想做什么?”傅邵轩却沉下了脸色,瞪了傅佩琪一眼:“这件事和念歌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们心思恶毒,想要用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去污蔑念歌,念歌会说出那些话来,让你们的脸都丢光吗?更何况念歌她根本连碰都没碰过雨欣,我早就警告雨欣让她老实待着了,她不听,有这样的后果,她就得自己负责!”
傅邵轩现在的心情极其的复杂,说这番话,也并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很直接的说一说。
可是落到其他三个人的耳中,却觉得分外的刺耳。
“哥!你说什么?你竟然说我们恶毒?你是不是疯了?”傅佩琪尖声叫嚷了起来:“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可你竟然这么说我们,你不会是又被舒念歌那个连蛋都不能下的贱婊子给迷惑了吧?”
“念歌能不能下……能不能生孩子,你们不是心知肚明吗?在外人面前说习惯了,就以为念歌真的就是那样的不堪了吗?别忘了,念歌身上所有的脏水,都是你们给她泼的!”傅邵轩据理力争。
“哈!”傅佩琪笑出了声来:“所以,哥现在是在为舒念歌那个贱丫头抱不平吗?还是你后悔了将那个贱丫头一脚踹开,又想吃回头草了?”
“可惜啊,当初配合我们让舒念歌背上不孕不育,水性杨花的恶名的那个人,不正是你吗?况且,舒念歌已经和傅瑾言在一起了,你没听她说吗?他们可是连结婚证都领了呢!你这口回头草,就是想吃,也吃不到了!”
傅邵轩的脸色憋的更难看,张口否认:“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吃回头草了?我只是就事论事,让你们以后不要再找念歌的麻烦,你们看不出来吗?她已经今非昔比了,更何况,她的身边,还站着……傅瑾言,你们觉得你们那些小伎俩,能斗的赢傅瑾言吗?”
说出了这样的话,傅邵轩的心里满是酸苦。
他确实后悔了,早就后悔了。
因为他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他对舒雨欣,不过是肉欲上的欢愉,可是对舒念歌,他是动过真感情的,只是他没有将这份感情坚持下去,没有等到舒念歌从一个平凡普通的邻家女孩蜕变成风华艳艳的女神!
他悔不当初,以为还有路可以回去,却没想到回去的路早就被堵死了。
再加上和那样优秀耀眼的傅瑾言相比,他傅邵轩实在太过于逊色了。
这使得他整个人笼罩在颓废之中,心情极其的糟糕。
他只想找个安静些的地方,发泄发泄,可荆美君却又将他拽了过来,傅佩琪还一个劲儿的在他的面前说舒念歌的坏话,说他是怎样失去舒念歌的,他哪里还受得了?
他妒恨傅瑾言,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傅瑾言,找出这样的借口来,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的难堪和失败!
傅邵轩的话,让傅佩琪无言以对。
荆美君沉默了一阵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曹富美阴暗的脸色,闷闷的说:“邵轩,注意你现在的身份,你是雨欣未来的丈夫,你的未婚妻还生死未仆,以后就不要再提起舒念歌那个女人了!”
傅邵轩没有回话,不知道算是默认,还是另有想法,只是不愿意再说出来……
到了医院后,舒雨欣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
当漫长了两个多小时过去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了,医生走出来,曹富美马上跑过去问舒雨欣的情况:“医生,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什么事?”
医生将口罩拿下来,脸色很严肃的说:“已经脱离的危险,但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在医院多休养几天。护士稍后就会将病人转移到普通的病房去,另外。”
说到这里,医生忽然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问:“请问,病人以前是否做过堕胎手术?”
“堕胎?怎么可能呢?雨欣告诉我这是她的头胎啊?”荆美君有些发懵。
曹富美却猛地低下头了,眼神有些躲闪。
自己的女儿爱“玩”,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堕胎,就她所知,也是堕过几次的。她也曾告诫过舒雨欣,让她“玩”的时候小心一些,至少带上套子什么的,可舒雨欣却总说带着套子不够快活……
但是,就算她的女儿堕过胎,这家医院的医生怎么可能就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了呢?一点都不尊重病人的隐私,这还有雨欣未来婆家的人和未婚夫在呢!
想到这里,曹富美又抬起头,恶狠狠的说:“你这个医生,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们雨欣,这就是头胎,哪里堕过胎了?你这样乱说,是要负责任的!”
“这位夫人,我并无恶意,只是,隐瞒病情,对病人并无好处!”医生继续很平静的说:“我们检查发现,病人的子宫壁已经薄的像一层纸,显然是有过多次流产或者打胎的经历,导致器官受损,以后,都不再适合怀孕了!否则,会因为惯性流产或者其他的原因危急到病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