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呢？”

“有个病人跳楼了，”乔楚浩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声音轻轻的，像午夜的催眠电台。

“啊……”

一声短促的惊叫。

乔楚浩从镜子里看见颜舞掩住了自己的嘴唇，有些惊诧又害怕的模样。他心里的大石头就落下了，看样子她真的只是刚刚才路过，对那栋楼的事情一无所知。

“本来那栋楼的里患者就都不是正常人，有个别绕过护士和医生保安的监护，自己偷偷自杀的也实属正常……”说到这里，乔楚浩在心里默念了几句逝者安息一路走好，也编不下去了，草草用一句：“还是不讲这些事了，聊聊别的吧。”结束了这个话题。

然而他们之间又有多少话可以聊呢？乔楚浩见气氛冷下来，开始绞尽脑汁想着别的话头。

可能老天都觉得让他这样一个嘴笨又不会说谎的人担不起这个苦差事，前头堵住的车渐渐开得动了。

两人随口闲谈的时间里，车已经度过了最拥堵路段。乔楚浩一打方向盘，车便像他的心情一样就此驶上一条康庄大道。

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欧阳洋家的大门口，乔楚浩将车开进去以后，先让颜舞下车，自己则去停车。

他哼着小曲准备给颜陌回一个电话时，无意间瞥见了花园里做事的佣人，便先问了那人一句道：“欧阳现在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