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舞登时便怒了，红着眼睛从颜陌手中接过电话厉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你们不是也是以颜昊玄为目标吗？”

“她有罪，”李骏阳垂着头，并不看颜舞，像个正在念经的和尚，执着地盯着桌面，那里好像摆着一个正在哒哒作响的木鱼。

他认为自己的话是在解释，也是在为楚幽兰的灵魂做超度。

“她能有什么罪？”颜舞一掌拍在玻璃上，瞪圆了眼睛怒视李骏阳：“害了你一生的是颜昊玄那个畜生，关我妈什么事！”

“你知道你妈是用什么把你抚养大的吗？”李骏阳目光幽幽，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能准确无误地通过电话传入颜舞的脑海中。

颜陌见颜舞情绪越来越激动，便从她的手中抢过了电话，掌握了她们这边的话语权。

“和你杀了她有关吗？”

“我说了，她也有罪，”

比起颜舞，李骏阳倒是能够很坦诚地看着颜陌，见颜陌一副想不通的模样，还极富耐心地打算进一步解释。

他的一切生活习惯都是从礼逊纪那里学来的，礼逊纪既然对颜陌这样上心，与礼逊纪朝夕相处的李骏阳看见颜陌，也会多几分好感。

“你好好想想，”李骏阳循循善诱道：“你母亲过去是不是每天工作都早出晚归，但就是不告诉你她在做什么工作？如果她真的是从颜家逃出来的，你觉得与世隔绝的楚家生出来的姑娘，远离了从前的经济来源，她能靠什么养活自己呢？”

“你又知道我妈什么！”颜舞隐约能从他的口中听清一些话，知道他在说自己母亲不是的时候，情绪彻底爆发了，差点将凳子砸在玻璃上。

“她一个女人将我拉扯大有多不容易，是你们这样的人能理解的吗？”

李骏阳于是住口了，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