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整个人都在往花灯下的河中沉去。刘凤灵动作要是再慢一点，他就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是不是傻子？”刘凤灵望着他一个劲地笑，没笑两声那血就一口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

听到呼喊的保安此刻赶来，看见此情此景以为这两个人要双双在这里殉情，差点就要把他俩都押去派出所。

最后在刘凤灵的一番狡辩之下，掏出了被水弄坏已经没法用的手机说他们就是普通游客想来这里拍花灯，结果手机掉进去了人也掉进去了。

“没事了没事了，麻烦你们了，”刘凤灵陪着笑，从口袋里想要掏烟给警官，一摸兜才想起自己刚刚泡了水，放在兜里的烟可不就跟着泡了水。

也没法拿出来充场面了。

等路过的围观群众和保安都散了以后，乔楚浩才期期艾艾地开口说了声：“谢谢……”

刘凤灵侧头去看他，两人的头发都紧紧贴在头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可刘凤灵此时却有些笑不出来，她干巴巴地开了口也问道：“和我说什么谢谢？难道刚刚不是你救了我吗？”

在她的注视下， 乔楚浩伸手想要将身上的衬衣拧干，用力地往下揪着衣角，并不抬头去看刘凤灵道：“可你并不需要我救。”

说完这话，两人又没了话说。

乘月回到那个风格独树一帜的小旅馆，老头还在守着小便利店，一盏萤火虫似的灯只能照清玻璃柜子上贴着的付款码。

老头看见两个湿漉漉的水鬼回来哈哈大笑道：“你们俩这是放花灯去了，还是花灯放你们去了？”

“你就别挖苦我们了，”刘凤灵没让他话落地上，强颜欢笑着将那话头捞起道：“都怪你，不跟我们说清楚那个花灯居然这么坑人！”

“唉，做生意的事，对客人怎么能说坑呢？”老头继续笑，又跟着咳嗽了几声，将目光放在了刘凤灵的身上道：“你又吐血了？”

“……多新鲜呐，好像你不会似的。”

刘凤灵在老头和乔楚浩之间看眼色，心想幸好那鬼地方灯光不是很强，闻讯赶来的保安也没有带照明设备，不然他们俩这满脸一身血就很难解释了。

到时候又是一桩麻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