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老三早就把渡鸦看成他自己的东西了。”

“不然不会在主人提出想让他来接班的时候，表现得那么平静。”

“就好像是，如果主人不说，他也会这么做的……”

陈齐默然无语。

过去老三虽然总是因为许凄凉的原因，对他多有冒犯，总是给他脸色看。但那家伙本质上并不坏。

他宁可跟老三打交道也不想回去面对自己那个难缠的便宜父亲。

“别人不知道，你应该早看出来了吧？”许凄凉撩了一下头发，看向陈齐道：“我是主人安插在老三身边的眼睛。”

这要怎么看出来，你刚跟着老三的时候才那么点大……我那么点大的时候还在街上捡垃圾吃。

陈齐瞪大了眼睛心想。

不过一切都不是无迹可寻，眼下这个结果他其实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许凄凉真的能对着自己亦师亦友的人下杀手。

“你抬举我了，我真没看出来，”陈齐将手伸出廊外，苦笑着说道：“我直到你跟我说这件事之前，都以为你其实挺喜欢他的呢。”

“我是喜欢他，但他又对我没兴趣，”许凄凉退了一步，靠着墙，眼神冰冷地看着从屋檐上往下坠 落的雨滴从一两滴变成了倾盆大雨。

“那我喜欢他还有什么意思？”

“唉，你还是没有变，”陈齐转过身，背着光冲许凄凉笑：“这话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过。”

“我说过吗？”许凄凉不认账道：“你是不是记错了？”

“你当时喝多了，你是抱着我的腰说的，我不可能记错，”陈齐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是你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