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王小飞指了指许家别墅院子里的那棵槐树,道“还有那大槐树,”
“前不栽桑,后不种柳,内不植槐呀,”德汉老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一脸感叹之色。
这话,村民们听不懂,但是王小飞却听得懂,前不栽桑,桑,与丧字谐音,宅前栽桑会丧事临门,
柳树向来是被当成殡葬用的木棍,是宅前舍后栽种之大忌。
柳还有两个说法,一是音同“溜”,这个好运来了都溜走了;二是柳属于轻薄低贱之物,也属于风流之物,门前院后栽柳,多会招惹风流之事,所以一般不会近宅而栽,多是种在路旁或是河水边,
槐树,就是鬼木,此木名带鬼字,阴气极重,极易招惹邪气鬼物。也是宅前舍后栽种之大忌。更休提是栽在院子里了,不遭鬼才怪。
许明宽家的别墅没问题,他也没有栽种这三样不祥之树,问题是他的别墅恰好是建在了有这三种树的地方,犯了大忌,以致于别墅建好后,他老爹一命呜呼,家里办了丧事,然后他又犯了风流事,还被捉奸在床,丢了脸失了身份,也因此丢了官职。
再然后他的女儿许佳妮撞鬼,
当然这是德汉老人的认为,王小飞也懂得这样的忌讳,但是他觉得还有别的原因,他觉得,这是报应,
许明宽当上村书记后,不为村民造福,一味地贪占村里财产,拼命敛财,中饱私囊,明里暗里,恶事做尽,人的欲望一旦膨胀,什么事做不来,于是就有了别墅,在外面有了女人,拈花惹草……这些都在情理当中,至于许佳妮遭鬼一事,王小飞觉得另有原因,他看出那别墅所处之地,阴气极重,尤其是夜晚更甚,由此他推断这宅地应该是一片乱葬岗,下面埋了不少的死人。
便在这时,别墅院子里又传出许佳妮惊怖的尖叫,“啊~~~~~不要碰我,滚开,滚开……”那声音听着让人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大家伙从来没听过那么可怖的叫声,
听着那叫声,德汉老人双眉皱紧,一脸凝重,他盯着王小飞郑重地开口问道“小飞,你确定佳妮是撞邪了?”
说真的,德汉老人和村民们一样,对鬼怪邪祟这类东西,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他见过王小飞的师傅隐修,当年那位老道士一道符贴,治好了他多年的顽疾,他相信那隐修应该还有驱邪抓鬼之能,但却不太相信王小飞,必竟王小飞跟隐修的时间不长,而且王小飞太年轻了,大家都不觉得他能有什么真本事。
“确定。”王小飞点点头。十分的笃定。
“那,小飞,你能不能驱走那邪祟?”问这句话时,德汉老人其实是不报什么希望的,就像村民们一样,王小飞太年轻了,再说此前也没见他显露过真本事,大家不相信他也在常理之中。
然而,王小飞却认真地点了点头,“能。”
“那好,小飞,你就帮帮忙,救救佳妮,把那鬼给驱走。”德汉老人郑重地道。
“爷爷,我想帮忙,可是,人家也得让我帮呀。”王小飞知道许家人像村民们一样不相信他的能力,不会欢迎他,当然他也不会主动找难堪。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他从来不干,他此番过来,其实是瞧瞧热闹的,说难听点,就看好戏的,也是看德汉老人的面子,才如此委婉地表达,如果换成别人,他会直接说,“管我鸟事。”
见王小飞这样说,德汉老人还以为王小飞肯帮忙,立即便开始敲门,
砰砰,砰砰,
敲了好一会,许家大门都没有开。
许明宽认为许佳妮是犯了疯病,许佳妮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如果这疯病传出去,以后怕会影响到她的婚姻与未来。所以许明宽不希望丑事外扬。只是将村里的白大夫请来给女儿诊治,
又敲了一会。
里面传出佳妮娘的声音:“谁呀?”
“佳妮娘,佳妮怎么了?”德汉老人问了一句。
“佳妮她,她没什么事,就是有点不舒服,”门内许佳妮的母亲有些慌乱地道,听声音明显在遮掩。
“不舒服为什么不找医生……”德汉老人声音严厉起来。
“找了,白大夫就在家里……”许佳妮母亲道,
才说完这句,就见一个人霍地拉开了门,那人五十岁年纪,白脸无须,正时脸色苍白,一头大汗,正是白卫生站的大夫白先明。
见白先明要走的样子,许佳妮母亲一把拉住了白先明的手,道“白医生,您,您不能走呀,佳妮这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