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在下就要问了,商人喻利,且无忠义之心,不事生产,于家国社会无义,此等之术,于国家有何大用?”
“可通百货,可令资源流转,可令物资合理分配,可令国家稳定富足,可叫人民幸福。”
“何以见得?”
“先生手中可有钱币?”
“有到是有,只是不知钟先生这话是何意。”
“我们来做个实验。”
然后钟书阔从对方的手中取来了一枚铜钱,并随便从场中的百家中人之中选了两人叫之上来,与自己一起用实际行动演示了一把钱,或者说商存在的意义之所在。
其内容之生动形象,哪怕就算是再对商贾之道不屑一顾之人,也不由得为之色变,眼神闪烁。
“如此,先生可还认为,商人的存在于国家无益,金融之学不明也罢?”钟书阔反问。
“先生大才,某服了。”那人皱眉沉吟片刻,抱手一礼,退了下去。
然后换另一人上。
“那按先生的意思,想要国家强盛就要重商喽?”
“我可没这么说过。”
“恩?先生难不成是在否定自己先前所说,否定商的重要性?”
“商很重要,但并不是说只要有了商,一个国家就一定强盛,还要有士大夫,还要有百工,还要有农,有兵,有百家之人存在。”
“其中士大夫治国,按照实际情况调配物资、制定国策,掌管国家大势,因势利导。百工则制器,兵以甲胄,农以犁傈,方可富农、强兵,进而后勤充足、兵势强胜,于国强大。”
“百家补其损益,阴阳晓以历法,知天时变化而利农桑,道之以德,儒之以文,医保国民,农增物产,经法定规,通商而疏天下,此方乃正途!”
“而这,也正是我等建立大学,设立百家之学科的核心所在。”
“百家之学,专一而易谬误,生邪僻,或能一时之强,却不利一世之盛。兼修却能博广胸怀,增拓视野,思变万千,曲喝刚柔,方是大道。”
百家之人侧目,最后由一个急脾气的家伙道“说那么多,说到底你们不还是杂家吗?看似学贯百家,实则杂而不精,于法不细,于儒不文,于道不理,于墨不能,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赌?赌什么?”
“我们大学和再坐的各位打赌,以三月为期,各选弟子一名进行专授,然后出题考核,看到底是你等之徒优秀,还是我等之徒更强!”
“好啊,我某家跟你赌了!”
“算我一个。”
“……”
一个接一个,最后除去儒道阴阳三家没有出声外,当世显学基本都同意了做赌,以比较弟子之优劣。
“你们三家的意思呢?”钟书阔没准备放过三家,出言询问道。
“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现在的百家子弟都是什么成色,是否还能担得起各派学说的传承之重。”大司命一副不怕事大的模样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