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所虑的则是后方的输送和支援,是否还能跟得上步伐啊!毕竟,这两路只是做了偏师的准备。。”
在旁的另一位中郎将张居言却是没有那么乐观的持重道:
“那也好歹打开了局面,哪怕事后重新追加人马援力,也总比出师不利需要人来补救的好啊。。”
曹师雄却是依旧乐观十足的道:
“却也是这个道理,如果能够威胁到旧朝的行在而令三川震动,蜀军各部不得不有所回身救援的话,那关内两路合击的局面自然也就有所缓和了吧?再说了西军在严冬之际大举前来,羊马牛畜却是不良于道路,而要靠蜀地协济的。。”
张居言闻言微微颔首道:
“反倒是关内那路先遣军,始终只是用来吸引敌势和掩人耳目的幌子;只要能够坚守住基本的局面,保证短期内不至于有太大变数就算是成功了。。对了,曹娘娘那儿有所回复了么?”
曹师雄又强调道:
“据说黄王那头依旧看得很紧,只能在殿中当面探视过一回,奉上书信和礼物而已,却没能说上几句话的。”
张居言却又微微摇头道:
“如今都到了这么一步了,却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不说这些寡淡无趣的事物了。。”
曹师雄亦是叹然,却又有些脸色微妙的道:
“对了老张,今天大都督又一日告假没来了。。你家中的那位可曾听过什么内情和风声么?”
“好像是有所抱恙了吧。。”
张居言有些不确定的道:因为,自从他结识了这位大都督以来,就从未见过相应生病的情形,就好似民间传闻当中的天生邪疫辟易而百病不近一般的。
而在不远处的建筑群落当中。刚刚从值守的承发厅里走出来的韩偓,亦是有些隐隐忧心和不知所措的心思复杂。因为,他的堂妹韩霁月在梅园诗会上一举成名,又被内宅召见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这个突兀的结果让他不由有些懵然和茫然无措。叔父家把女儿托付给自己真要什么事情,那便可是无颜以对家族了啊。因此,在等候了两天依旧没有消息之后,他也只能自己私下里想法子找人打听了。
然而,被他暗中询问过的那位同僚的表情却是很微妙,甚至还有些羡慕地嫉恨式的当面恭贺起他来了:
“致光兄,怕是你们老韩家要发达了,日后若有机会还请提携一二啊!”
于是,韩偓如此满怀心思的回到自己住所,却见到门户大开而有人大马金刀的坐在正中等着他,却是一名做襕衫男装打扮而麦色皮肤的女子道:
“韩佐记,久候多时了。。”
“敢问您是?”
韩偓不由心中一惊问道:
“政保队亲事官李丝雅。。奉命前来问话”
对方微微一笑道:却让韩偓不由从尾椎骨腾起一丝丝的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