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慕言用手指比了下,发现俩能份礼单叠在一块,足有半指厚。大概的翻了翻,发现送来的东西都很值钱,而且还有大量的真金白银。虽然她挺需要这些的,但是这么贵重的礼,那她不是要回礼?
她不是回不起,但是越家的东西都藏了起来,并没有随身带着啊。要是都带着,什么一环三坏的都不在话下,她还买不起三处宅子?
善解人意的季管事,立刻便说道:“俩家为臣,女公子为主,这些东西只管收下,不必担心回礼的事。”就算要回礼,也当是从主上的库里取,哪里要女公子操心。
听到这话,越慕言表示很满意,这才对嘛。她爹是老大,这些人送礼来巴结她,难道她还要回礼么。
这下买宅子的钱也有了。
让戚良掩饰好身份,去把宅子买下。越慕言则在挑布料做新衣服,为了三天后赴宴作准备。大概任家是谦让,让温家的宴摆在了前面。她心想这世家规矩就是多,请人吃个饭,还要提前好几天预约的。
那一天,越慕言是打算做女孩打扮的。一来那样正式的场合,她作男童打扮不合适,二来容易被那个温明楼看出来,那天他遇到的人就是她,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从季管事那里,她也知道了些任、温俩家的事。
那个温明楼是兰夫人的侄子,而温家不论辈分不论男女,只要是嫡出,名字中便带一个明字。温家的族徽,便是日月纹。
任家则以云为族徽,云夫人以云为名,可见在任家非常的得宠。
越慕言有点同情,自己以后的继母。
是的,她爹都到了这个地步,以后不可能不再娶。
等以后她爹再娶,这俩位夫人出身不凡,性格又是孤傲那一款的。三个女人一台戏,估计撕逼要撕的飞起了。
越慕言决定当好自己的女公子,绝不搀和到里面去。
云、兰二位夫人,虽然都不太待见她,但是面子上还是做的好的。似乎是知道,她也会一同赴宴,俩边都让人送来了一堆精贵首饰,和上乘的布料。不过也仅此而已,都没有要亲近她的意思。
越慕言觉得这样就挺好。
在霜竹带着,季管事送过来的几个绣娘,准备赴宴的衣服时。她把主意,打到了闻子墨居处的书房,还有她爹的书房上。
她是有不少孤本典籍,可是一本实用的都没有,连个地图都没,用古人的话来说就是舆图。
光知道现在的地方叫宜阳有个屁用,都不知道怀、准二王,还有魏皇室,对她爹地盘的距离。虽然魏皇室已经烂到了骨子里,但是现在依然拥有半壁江山。不论事实怎么样,怀、准二王终是大周旧臣。
所以,就算有了实力,也不能就直接去打魏皇室,因为这是不忠不义,非常被人唾弃的事。讲究名声的人就算心怀野心,也得找出个名头来,才能发兵。
虽然很多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来。但是越慕言,本能的就打算从魏皇室那边下手。比如假意臣服,至少表面上把她爹贼子的名头给摘了。不然同样是揭反旗的,凭什么她爹的名头最难听。
在不少百姓的眼里,陇越王就是个土匪头子,而对怀、准二王却观感好的多。觉得是武安帝做的过了,他们才不得不反。
提起她爹就是狼子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