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出孟家的越慕言,伸手楼着她爹的脖子,娇声娇气的道:“爹是不是不高兴,那慕言还是叫舅舅好了。”
刚刚一直黑着脸的越秉言,脸色立刻就缓了下来,温声道:“爹不是不高兴,就是你义父那德性太气人了。”其实他很不高兴,但是在女儿的面前,不想当一个小气的人,只能说人的不是。
要不是想让女儿多些依仗,他怎会应下此事。
舅舅虽叫的亲热,血缘上却是远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是因孟白曾受过淑娘母亲的恩惠罢了。如今正经认了义父,等摆了认亲宴,告之了天地,这份关系便是打实了。除了没有血缘关系,却也是正经的父女名份了。
哼,孟家的几个臭小子,也就只是兄长的关系了。
自温家宴后,越秉言就发现,女儿老是打听孟壁那小子的事。虽然知道女儿还小,这举动并无深意,但他怕相处多了女儿也就被拐走了,这事让他简直快要愁白了头。一想到女儿以后要出嫁,他就想把那不知面目的臭小子给劈杀了!
越慕言还不知道,自己打听孟壁的举动,让她爹联想了那么多。此时她正在心里盘算,等任家宴后,孟壁最多一个月就会去大营了吧。
一个月虽然有些久,但她也等的了。
次日,便要去任家赴宴。
这些日子,越慕言也知道些温、任家的事。比如这俩家,正是宜阳本地的世家大族。当初四地兵乱,宜阳城守备弃城而逃,是他们组织人手护住了宜阳城。而当陇越人马兵临城下后,便带着整个城投到了陇越王的旗下。
所以宜阳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和乱世之前也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那便是宜阳从前的天,是魏皇室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如今的天却是陇越王了。
这次,越慕言还想带着越瀚同乘,结果却没能成行。
因为任千云从车上下来,对她盈盈一福,温声道:“女公子爱护手足,妾身是明白的。只是却并不合规矩,瀚公子哪能同女公子同乘呢?多谢厚爱了,瀚公子还是与妾身同乘便可。”
越慕言觉得很奇怪,她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俩位如夫人,都不喜欢出现在她面前,说是避之不及也不为过。原因就是因为,她们的傲气,不允许她们在她这个嫡女面前露出不如之处。
结果现在,为了不让越瀚和她一起,就差没有直白的说出嫡庶有别的话来,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眼见她爹面色不好的立在一边,越慕言心中轻叹,然后说道:“你既这样说,那便如此吧。”
到底是奇怪中间的事,自任家回来后,便让人去打听。结果才知道,原来那天自温家回来后,当夜越瀚就滑肠了。说直白点就是腹泻,更直白点就是拉肚子了。
“怎么会滑肠?”越慕言奇怪的问道:“因为着了凉?”
打听消息的谷儿,瞅了瞅她家公子,小声的道:“听说不是着凉,说是瀚公子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会导致了滑肠。据说瀚公子平日里的吃食,都精细的紧,是不可能吃到不干净的东西,温家也不会有不干净的吃食。”
谷儿越说越小声:“那天孟大公子送吃食过来,是不少人都看见了的。云夫人觉得,是公子您......”
“觉得是我让瀚弟吃的东西不干净是吧。”越慕言无奈的接话,怪不得今天不让越瀚和她同乘了,是怕她又给越瀚吃‘不干净’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