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五瞅了老候一眼说:“这不那啥嘛,俺们看副食那头往外租地方,合计着是不是在那边再支几张桌出来,那边地方也不小,我问老孙说能让出来一半,收拾收拾二百来个平方呢。”
小伟扭头看了副食一眼,宝利来的牌子还在上面立着呢,说:“是哈,没想起来这茬,他租你们就干呗,挣钱的事还有啥商量的呀?”
黄老五抬手在脑皮上抓了抓笑着说:“这事小啊?不得商量商量啊?”
小伟问:“我说老五你也抽烟,你牙怎么这么白呢?”
黄老五笑着说:“这事得问牙呀,我哪知道去,天生丽质呗,它就不黄我有啥办法?”
三个人笑起来,老候问小伟:“小伟你说能干不?”
小伟蹲下来看着副食商店说:“能啊,为啥不能干?”
黄老五和老候也蹲下来,黄老五掏烟给了小伟一根说:“不投钱哪?俺们弄点钱得到处划拉凑,你以为都和你一样财大气粗啊。”
小伟拿手来回比划了两下说:“真要干的话其实你们可以和老孙商量,让他把副食搬这头来,完了把副食里面整个改成一个大台球城,你俩琢磨琢磨,他现在那点货这头足够用了,贴着墙摆一溜柜台里面再打个横,肯定够他用,完了那头拆空全摆上案子,你俩寻思寻思。”
黄老五眉毛一扬,兴奋的拍了一下大腿马上脸又苦了下来:“那租金怎么算哪?”现在的台球厅是没有房租的,算是小伟的投资,如果副食搬过来他们在去用副食的地方,这就得算两次房租再加减才行。
小伟说:“没事,那屋面积把这边减下去算就行了呗,签个五年十年的,我这头是九年,够用了,真要是九年以后你们还想干再商量呗,那么远的事现在想了也没用啊。”
黄老五摩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说:“到是行,那咱们这边怎么算哪?那屋得收拾清理装修,还得进案子交房租,估计投资怎么也得几十万了吧?我草,算了,俺们本来就想弄三张桌在那边摆一下,这一下干出来三十张了,俺们那点钱顶个屁用啊。”
小伟说:“摆不了三十张,大了就不能像这么弄了,得弄个吧台卖点烟哪水啊啥的,收钱计时也得像点样,完了还得留休息的地方,取暖不弄啊?再说摆太多了有没有那么些人来玩?我觉得二十张差不多了,再多没有意思了。”
黄老五在心里算了一下说:“二十张案子下来也得三十来万四十万哪,俺们仨砸巴砸巴把油都刮下来也就是五六万块钱,八分之一?七分之一?”
小伟说:“这开这么几个月了你们应该也挣不少了啊,钱哪?”他们三个分两张桌,一个月一张桌怎么少也能出个六七千块钱,这几个月下来一个人分个三万来块钱肯定是没啥问题的。
黄老五笑着说:“原来那钱都是借的不得还哪,俺们不像你自己兜里有,再说平时还得花呢,抽烟喝酒打几把小扑克,哪不用钱哪。”
小伟说:“一个人这几个月下来怎么也有三万了吧?算你们还钱了还剩一半不?你们这几个月花了一万多?干啥?吃钱哪?赌输了?”
要知道这个年头可不是后世,这个年头哪有那么多花钱的地方?一个全民工一个月工资才三百多那能养一家人还能攒钱呢。
黄老五又点了根烟,看了老候一眼对小伟说:“我和老候手里都有点,老黑那边花没了,完了还管我和老候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