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封勒的话,夏安暖几不可察地微微摇了摇头:“该谢你的,我自己会记在心里,不过,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是破镜难圆,所以,你应该比我还是拎得清,所以,我希望你能够不要再说一些无谓的话,来试图说服我了,我们大家都省些心力,好么?”
既然夏安暖都这样讲了,封勒即使有一肚子的衷肠要倾诉,也不得不咽回肚子里了,他苦涩地笑了一下,然后涩声道:“我明白……”
说完,封勒沉默了好久,堵的难受的嗓子才渐渐能够发出声音:“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医生谈一谈,尽快安排你和孩子见面。”
一提到孩子,夏安暖的心就不自觉地柔软了起来,她难得地宠封勒笑了一下:“多谢你……”
封勒闻言,面沉如水地点了点头:“你乖乖修养,后面的事情,我都会安排好的。”
听了封勒一本正经的承诺,夏安暖也轻轻点了点头,一边拉起被子准备躺下休息,一边轻声说道:“好的。”
封勒在夏安暖期许的目光中,缓缓离开了病房,然后他面色冷凝地走出了研究所,并没有如他承诺的那样,同医生商量孩子的事情,而是走进车库,开着他的路虎,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外飞驰而去了。
来到封氏的会议室中,柳已经拿着一份文件等在里面了,封勒见状,便连迎上来的南风都没有来得及理会,径自走进了办公室。
南风捧着因为封勒要在医院陪床,而耽搁累计的一摞文件,望着封勒决绝的背影,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垂着脑袋,缓缓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中。
而此时,坐在办公室里面的柳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下意识地回过头来,看到来人是封勒之后,他连忙站起身来,冲封勒微微颔首:“封总。”
封勒听到柳的礼貌问好,扬了扬手示意他不用拘束于这些虚礼,然后指了指柳手里面的文件,关切地问道:“进展如何?”
柳讲文件打开,放到封勒面前:“我已经按照您所要求的那样,将小少爷的病历发给史密斯教授了,他与同事连夜开会研究,表示除了小心翼翼地保护着小少爷不要受细菌侵袭之外,也没有什么更保险的方法了,手术风险太高,他们不建议这样做,不过……”
柳说到这里时,封勒一直紧缩着的眉头,就皱得更加深刻了,他截口打断了柳后面的话:“那他们就是一点忙也帮不上了?”
听着封勒饱含怒气的话语,柳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史密斯教授和他的学生最近研发出了一种新药,就是针对这种疾病的,虽然无法根治,但是却能够略微提高一些病人的抵抗力,也能提高患者的生存率。”
直到听到柳说出这句话,封勒的脸色才勉强算是好看了一些,他缓缓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快些让他们把药运回国内吧,让孩子用了药之后,我打算这几天就安排一下让他们母子见面,不过你要好好叮嘱那些人,让他们把嘴巴闭严实了,然后让暖暖听到一个字关于孩子的病的消息,他们就都卷好铺盖,准备滚蛋吧!”
在封勒浑身散发着的低气压下,柳有些诚惶诚恐地点了点头:“您放心吧,这些细节,我都会安排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