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折大将军看着自己的二儿子,咂巴一下嘴,说:“这么说来,你的心头宝,在严冬尽那儿是眼中草,老二你又伤心了吧?”
折二公子就觉着自己的脸皮,被自家的这两位从他脸上撕下来,扔地上踩了一脚又一脚,没完没了的踩。
“你说严冬尽在你前头,”折大将军这时道:“那你见着三小姐的时候,严冬尽也在?”
折二公子点头。
折大公子说:“当时旁边还有人了吗?”
“有,”折二公子老实道:“有辽东大将军府的人在。”
“莫三小姐一个人,身边没有莫家人跟着,”折大公子笑了一声,道:“护国公府举家出逃,偏偏就漏了她吗?护国公府竟是这样的人家。”
“我问过了,”折二公子低声道:“她说她不知道。”
“她是去找严冬尽的,”折大公子往自家二弟的身前微微倾了身子,压低声音:“兵荒马慌的,只是她今天能沾了严冬尽的身,那一句清白已无,不娶她莫良玉就得死,那严冬尽就是再不愿意也得娶她了。”
折二公子呆住了。
折大将军阴沉了脸,道:“不至于吧?严冬尽还能在乎那莫氏女的死?”
折大公子笑得开心,道:“你们以为护国公不想结这门亲?他想,太想了,只要能把严冬尽的心拉过来,别说一个嫡孙女儿,就是再添两个,护国公都是愿意的。”
折大将军也呆住了,过了半天才说:“那他怎么不结这门亲?”
“因为严冬尽不喜欢啊,”折大公子摊一下双手,说:“不喜欢,这心就拉不过来,不但拉不过来,还得结仇,护国公那样的人,怎么会做这种只赔不赚的买卖?”
折大将军闷声想了想,说:“大郎你别吓唬老二,他不经吓的。”
折二公子呆呆地站着,已经半天没说话了。
折大将军说:“要说呢,严冬尽的出身是差了点,是被莫望北养大的不假,可到底没过明路,没被莫望北收为养子,这娃现在的身份想来也尴尬,莫望北是拿他当女婿养的,现在莫良缘不可能嫁他了,这娃以后该怎么办?莫望北干脆过个明路,将这娃收为养子?”
折大公子说:“父亲,这是莫大将军要操心的事。”
“你说老子多管闲事就完了,”折大将军不耐烦道:“老子还就操这个心了,怎地,不行啊?”
“如果我是护国公,”折大公子低声道:“如果能将严冬尽的心拉过来,莫大将军只有莫桑青这一个儿子,严冬尽在辽东大将军府的地位仅次于莫桑青,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莫桑青出了点什么事,严冬尽不是没有可能将辽东大将军府抓到手里的。”
折大将军愣怔地看了长子一眼,猛地回神后,折大将军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了,他儿子真心是一肚子坏水!
“只可惜严冬尽不是这样的人啊,”折大公子作可惜状。
“你给老子闭嘴吧!”折大将军恨不得捂儿子的嘴,道:“你在这里说这话,你就不怕被莫家兄妹俩听见?那兄妹俩是会从此防着严冬尽,还是拿你当挑拨离间的小人?你这嘴怎么这么欠呢?”
折大公子说:“这里没别人。”
“隔墙有耳!”折大将军恨道:“你能不能闭嘴?”
“被听见了也好,”折大公子不在乎道:“就当是提个醒儿。”
折大将军用力挠了挠头,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说严冬尽不是那样的人,又说是给莫桑青提个醒,你这话不自相矛盾吗?”
“这是个空子,”折大公子看一眼眼前的庭院,小声道:“不小心就会被人钻了。”
折大将军都好奇了,说:“那这空子要怎么堵上?要莫望北再生个儿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