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达齐家后,施秘书带着我开始大厅内,有仆人端好茶水上来,我坐在客厅内等了差不多十分钟,没见齐镜的母亲下来,在仆人经过时,施秘书拦住了一位仆人问:“请问齐夫人下来了吗?”
那仆人说:“我们已经通知夫人了。”
施秘书笑着说:“麻烦再请一下夫人。”
那仆人说:“夫人要下来早就下来了,你们再等等。”
仆人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施秘书也不好再说什么,便陪我在那儿等着,那仆人离开后,大门口外便停了一辆火红色跑车,跑车上下来一个人,是穿着鲜艳的齐兰,她风风火火冲进来后便冲着屋内大喊了几句奶奶。
可大厅只有我一个人坐在那儿,齐兰在看到我后,忽然脚步一顿朝我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冷笑了一声说:“原来是你啊。”
我本来很想友善和她招呼,毕竟是一家人,可谁知齐兰直接一屁股坐在我对面,满脸轻蔑的打量我,她微带挑衅说:“怎么?千方百计换掉邹家小姐要嫁给我堂哥,现在你心满意足了?是不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和你们的生活很不一样?”
我没说话,齐兰看了一眼我身后的施秘书,又看了空无一人的大厅,笑着问:“这么急着赶来是来巴结我三伯母的?”
我说:“齐兰,我希望你话别说太难听。”
齐兰冷笑说:“你真以为和我堂哥结婚了,你就是我齐家人了?谁都知道你这个位置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们齐家人谁把你当家里人了?你以为镜哥哥当你是吗?我告诉你,因为你年轻,所以他图你新鲜,时间久了,还有更年轻的女孩子来替代你,比你更漂亮,到时候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爸那破律师?”
这些话无论是任何人听了都会感觉到愤怒,我当然也不例外,从小我就生活在一个特别平和的地方,那里没有等级制度,更加没有谁家比谁家更有钱,所有人生活在一个小区,吃的住的用的都没什么分别。
所以,我从来不觉得身份对于我和齐镜之间来说有什么样的问题,可齐兰这通话往我心口一砸,让我有些愤怒更有些自卑。
可我还是忍着没有和她起任何冲突,我告诉自己这是我第一次单独来见齐家的人,我不可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毁掉了我在齐家人心目中的形象,我不理她,只是坐在那儿。
可齐兰今天似乎就是特意来激我找我麻烦的,她说:“怎么?不说话想当哑巴?我镜哥哥给了你家不少钱吧?你爸在我家公司当了这么多年律师也没少捞我家钱的吧?当初他不就是因为巴结了我爷爷捞了不少钱吗?怎么?我爷爷死了,现在又是利用女儿来攀我们齐家了?真是够臭不要脸的一家。”
她提到我爸,我没忍住,开口说:“你再给我说一句试一下看?”
齐兰笑着说:“怎么?你还想打我?你爸不就是个臭不要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精心保养的指甲说:“也对,臭不脸生下个死不要脸的贱货,真是什么鸡就下什么蛋,什么样……”
齐兰这句话还没说话,我拿起桌上那杯差不多凉透的茶朝着她狠狠泼了过去,然后便将手中的茶杯砸在她脚边,杯子在地下化为粉碎,齐兰吓脚往沙发上一缩,整个人愣住了。
我满脸冷静指着她说:“知道吗?就你左一个贱货右一个臭不要脸就可以看出你这个人素质是怎样,至少在我们家,我爸妈从来不会容许我说这些话。”
齐兰回过神,低头用镜子看到自己脸上的妆容被泼花后,她指着我有些不敢相信问:“你敢泼我?”
我说:“怎么了?你嘴巴这么臭我给你洗洗不行吗?”
齐兰忽然像是疯了一样冲了过来便将我扑倒在沙发上,按住我后便给了狠狠几巴掌,她一边打一边尖叫说:“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泼我,你当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镜哥哥,你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