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再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我不是你们这一路的人,规则对我而言,有用么?对你们而言。如果真想破坏,规则有用么?”林羽紧紧盯着眼前的老头子,说不紧张是假的。事前了解的信息果然没有错,这是个。极端固执的老顽固,自以为是。
“我周道胜一辈子站得直,坐得正,存款三十一万九千元,房子就是这套老房子,还有个二居室,破坏规则?在我面前,谁敢破坏规则?”周道胜勃然作怒。
“其实,您老明白,很多时候不得不妥协的。”林羽低声道:“我佩服您这样的人物,但并不否认我自己,我的档案,我的所作所为你都看了,做的都是不守规矩的事情,但结果如何?我有愧对你们么?”几个老人都是互相对视几眼,如果说林羽的档案对许多人来说都是绝密,但在他们面前也只是多一道手续的问题,林羽行事乖张,不符常理,但行的都是火中取栗的事情,结果大多是有利于己方的。
“我承认,你做的事情很多都是大快人心的,毕竟你让我们的敌人吃到了苦头,但这不能改变水火不相容的事实,我们周家清清白白,无法忍受这样的事实,门当产对虽然是个老毛病,但很重要的。”旁边的老太太开腔了,摇摇头道:“年轻人一时犯错,其实老周说的话虽然重了点,但不无道理,你想想,玲子跟着你千夫所指,名声丧尽,你觉得这对她是好结果么?”
林羽沉默了一会儿,苦笑起来,老太太的话果然切中了要害,他再怎么无所谓,不代表其他人无所谓,他占了便宜当然可以不在意。
周道胜磕磕烟灰,冷冷道:“我丢不起这个人,你丢得起,我们不行,我们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丢这个人,即使是嫁个普普通通的工人,至少靠劳动吃饭,也比做人家情妇要好,你觉得呢?”
“我当然不这么觉得。”林羽给了否定回答,舁玩笑,如果被这种道德的负疚感绑架了,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放弃,放弃才是最残忍的。
“你”包括两名作壁上观的老人。都是勃然作色,没看见这么不知趣的人。
“也许这并不代表什么。”林羽看着眼前的老年夫妻,一字一顿道:“我能让她幸福,这一点,你们都做不到,谁都做不到,她给你们做了三十年的女儿,依旧孤独一人,因为你们给了她不想要的,我现在能给她想要的,你们又在阻拦,所以,你们说着大义凛然的话,说是为你们的女儿好,而你们考虑,只是你们自己的名声,你的脸面,多少残酷借慈悲之名?”
“在你们眼中,你们会遵守许多游戏规则,而对我而言,我看透了这一切,我不会遵守。”林羽给了自己的肯定答案,“我在京城呆的这两年,明明可以前呼后应,美女如云,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我没有,我可以借着我家里的人脉从商从政,前途肯定不我没有,我天天呆在那些很平凡的工作上,每天做着很平凡的事情,抽着便宜的烟草,吃着几块钱一个的盒饭,喝红星二锅头,照样活得很快乐,你们做不到,权力就是毒药,一旦沾染就无法戒除。”
“你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周咀拉台山猛然收缩。空寺里顿时多了一股浓浓的火药味。”
“我现在的资产并不比谁少多少,我手下的资源也不比谁少。虽然比较见不得光林羽叼着烟,缓缓吐了口烟圈,“我只是想告诉思四位老人家,我可以随时放弃这一切,回归平凡,隐于人海中谁也找不到我,带着你们嘴里的玲子远走高飞,但我想问一句,你们愿意为了玲子,放弃现在拥有的这一切么?就算放弃了,你们能试用那种最底层的生活么?百分百的肯定,你们不能。”
“我许多年前像一条狗,独身一人坐上去中东的邮轮,白手起家,回来时可以轻易将叶英雄踩在脚下,他是你们所有老一辈都看中的后起之秀,那么这一次我即使回归到一无所有,也有信心再次东山再起,但是,从我现在拥有的资源到一穷二白,这里边所蕴含的能量,即使是周老您,能承受么?。
“我还年轻,我有野心,我可以忍受失去,可以回归平凡林羽静静的说道:“我愿意为了玲子这么做,你们能么?”
“你想拼个鱼死网破?”周道胜的手掌缓慢的捏起,又缓慢的舒展开来,客厅里鸦雀无声。
“不,我只是在表明我的决心,如果叶瘦虎也能这样做,那他可以得到玲子,并且我会亲自去他们的婚礼上喝一杯喜酒,如果不能,就不要跟我谈这些林羽牵出一缕笑容“我愿意为此一无所有。谁能做到,我就自动退出,否则,即使今晚被您赶出去,那么您仍需要赶我一百次,一百零一次。”
久久的寂静。
林羽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习惯的白沙烟,用那颗很漂亮的猫眼绿火机点燃,她的脐环仍穿梭在指间,低头燃起青烟缭绕,静静的等待结果。
他就是这么贪心,想要的,那就去努力得到,从不言放弃,将他现在的资源拿出来,能够正面对抗叶厦虎了,那是叶家悉心栽培的新一代中坚,周道胜会怎么想,他不知道,不过非要等到图穷匕见的那一匆,他有些期待这一天的到来,让京城的人物干净点也好,至少以后会让支持自己的人,以后的路走得更好。
“我承认你的诚意很坦率,坦率得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总喜欢玩弯弯绕绕的游戏周道胜悠悠的叹了口气,刚才挺直的腰板微微前倾了少许,咬着烟卷,用手指不紧不慢的敲打着桌面,长长出了一口气后才道:“我对你有两点兴趣,你如此疯狂的竭斯底里,目无规则,为什么至今还能活着来威胁我,第二点,我明白老唐不让你从政的原因了,你是乱世枭雄,但绝对不是这个和平年代的幸运,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可以上楼和玲子谈谈
“谢谢伯父林羽终于露出了笑容。临行前将那盒小熊猫塞进老人的手里,才踏上了木质扶梯,这老家伙虽然不好对付,但明显是戒过烟的,自己敬烟虽然是愣头青的行为,但已经勾起了他的烟瘾不是。
要和一个男人建立友谊,就得共同干一件坏事,和周道胜建立某些友谊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什么事情,走出第一步就北较容易了。
看着这个年轻男子不紧不慢踏上楼梯的身影,下上的两名老人都是露出了震惊神色,直接威胁周道胜?这种疯狂的事情竟然有谁干得出来?周道胜在军队里呆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才能成功转到政府系统,成为纪委的重要人物,铁面无私,鲜少有人能顶牛,至于后辈小子见了不冒寒气就行了,他手中可以说掌握着莫大的权力,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仕途生涯,却被林羽给逼得让步了。
“两个老伙计,这小子的邪道已经修炼到一定火候了,堂堂正正,大开大合有了龙虎气象。”周道胜轻轻叹息了一句,“这背水一战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又能屈能伸,还好被姓林的教书匠扭得走了正道,否则真是个大祸害。
“谁能爬到如此高的位置上。能够轻言放弃?”其中一名老人轻轻摇了摇头“这一切只是为了不放弃玲子,我想叶家那个孩子是做不出来的
“可能玲子跟着他,不会太风光,至少不会受委屈。”老太太拍了拍自己老伴的手,“走吧,我们的老姑娘终于可能结束单身生活了,她自己选择的道路,如果有后果,我们做大人的也不能管她一辈子。不过,困难还刚刚开始哪。”
几个老人都是沉重的点了点头,一场看似普通的男女关系,也许关系到某个格局的变化,其中的权衡和妥协,可不是林羽那般轻飘飘的一句放弃能行的。
转到楼梯的转角,林羽叼着烟在窗子前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听到了细细的吸气声,抬头要向楼梯口,朴素的女人抱着那束夜来香,也没有看着自己,只是呆呆的没有视线焦点,靠在墙上,在那掉眼泪。
林羽轻轻咳嗽了声,才惊醒了周玲,仍然紧紧抱着那束花,腻进了男人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手臂紧紧的勒在自己细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你瘦了很多林羽可以明显看出女人的清减,身形更显柔细,轻飘飘的像一片鹅毛
周玲将螓首搁在男人的肩膀上,微微闭上眼,连一丝声音都没有出,静静享受着这股魂牵梦萦的体温,这阵日子里,她几乎遭遇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压力,这股压力甚至比当年她放弃读书,跑到中央艺术团去学舞时遭受的压力更大。
那一次她妥协了,回去乖乖的念书,按着家皂的安排,一步步的从基层开始,最终执掌了一家国有银行,但这一切是自己想要的么?
那个时时刻刻穿着笔挺军装,走路特有精神,蕴含着一股钢铁意志的瘦削身影,就是给自己内定的男人么?
几乎没有人知道,她喜欢的不是这种什么都循规蹈矩,什么都得按着既定规戈来的生活,就像军队演戏,事先安排了所有内容,那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去享受真正战场上那种时刻充满变数的生死较量?
她要的只是一种能够给她波澜不惊的生活带来变化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林羽才有,他的肩膀沉稳如山,但他的心,无数次温存后。她都觉得林羽的心像风一样无拘无束。那般自由,可以给自己最想要的解脱感觉。
“这阵子压力大不大?”林羽轻轻拍着女人柔软的脊背,穿露背的那种晚礼服儿:个好看。可能是刚才那此很坦诚的话浪费了他所有的陈耽讽昂。连甜言蜜语的兴趣都没有,只是像两个普通男女朋友见面,问出了最简单的问题。
“一切都是值得的。”周玲的声音像个情笃初开的女孩儿一般哀怜,偏头微笑道:“怎么会想到送花这么俗套的法子,以前被人送了是十亩地的玫瑰,我都不怎么喜欢。”
“那个败家子是谁?”林羽觉得自己的方式果然比不上别人的创意,十亩玫瑰足够弄个花海了。
“不记得了,我都懒得想他的名字。”周玲幸福的偷偷笑,“夜来香哎,俗,俗,俗到了极点。”
“用得着这么强调?”林羽不悦的抱怨了一句,伸手拧了拧女人尖了些的下巴,哈哈笑道:“那位帅哥估计是不明白你的心思,如果他亲自下地,种十亩玫瑰给你看,估计你会喜欢的。”
“我要是喜欢了,哪儿还能遇上你?”周玲偏头反问他,映着走廊上的灯光,眉目如画,有些别样的妩媚,这个成熟得可以咬出水的女人,在蓬松微卷的乌发下,很自然流露出一股子妖媚味道来,这种感觉。十分想念。
“那我该感谢那个猪脑子没有想到。”林羽拉着她的手,自来熟般走到了她的房间。周玲撩起裙角将夜来香插在一个可乐罐里,或许是这阵子都呆在这里的原因,那些花花绿绿的内衣都晾晒在衣绳上,一件件花蝴蝶搬招摇着眼。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洗衣服,将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洗一遍。”周玲有些红润的脸颊荡漆出一对小酒窝。扭身开了一瓶黑方,切了几片种橡,到了半瓶康师傅绿茶,就弄好了一大杯威士忌,用一对很漂亮的高脚酒杯盛着,两人面对面坐在桌上,周玲双手支着下颌,扑哧轻笑了下。“真想还听你将那些话再说一遍。”
“嗯?什么话?”林羽被她的声音惊醒,视线微微下移,又不自禁摇了摇头,有些女人怎么如此得天独厚,即使清减了不少,胸围也没有降半分,反而更显挺拔了。“你说,愿意为我怎么怎么着的。“周玲抿了口酒,目光有些痴痴的盯着桌面,嘴角飘出一缕美艳得惊心动魄的笑容”我还想听,听一次,我本来就坚决的心思会更坚定一分。”
林羽愕然的张大嘴,然后很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结果被周玲一把抓住了手掌,“不许想什么推搪的话,我一看你摸鼻子就知道你在想借口。”
“好吧,你认真听。”林羽很不好意思的左右转移视线,他确实很少经历这种场面,用行动往往比言语更有魅力。
“我还要那笔记下来,哪天你如果骗了我,我就拿着去质问你。”周玲板着脸,似乎觉得有些累,放下肩头贴着桌沿靠着,将两堆粉肉搁在桌上,耍白乳肉晃悠悠的挤出了领子,白得几乎惊心动魄。
“我不会骗你的,即使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林羽摇摇头,凝视着美妇人的眼,那对成熟的眸子此刻像小女孩一般充满梦幻般的希翼,这让他的喉结涌动了下,嗓音像堵了什么,沙哑了许多,却认认真真的道:“我愿意为了玲子舍弃一切。”
“还有呢?”
“爱你。”林羽认认真真的回答。
“这是我听到的最干巴巴的话,不过勉强接受了,真不明白有些人啊,对着别人的时候那口才能竞选美国总统了,现在简直跟口吃病人差不多了。”
林羽笑了笑,两人静静的喝着这杯威士忌,一人一口,然后坐在月光下的窗前,静静拥抱,林羽没有问这段时间里,她到底承受了多少压力,受了多少委屈,只是抚摸着她胸部下那些隐隐有些痕迹的肋骨,就明白她能坚持到自己来,有多么的来之不易。
大爱如山,分外沉重,所以说出口时,并不是朗诵诗歌可以十分轻快,周玲十分满足现在的这份安宁,直到现在为止,两个总是一见面就会天雷勾地火的男女,连亲吻都没有。
某种心有灵犀的境界就是这样,只要她想,他就知道,低头向下摩挲着美妇人平坦的小腹,在可爱的肚骄眼处轻轻绕着圈儿,然后悄无声息的咬上了她的嘴唇,很柔软的感觉,两人对彼此的集体已经十分熟悉,女人的粉舌很热烈的缠上来。仍不忘轻轻的叹息声,像是满足,像是渴望更多,贴近的脸颊挨蹭着,四目相对,可以清晰见到水汪汪的眸子里兀然滚落两大颗晶莹的水滴,滑过脸颊,最终被林羽的唇吮吸得干干净净。
“我要换衣服!”周玲一把推开了已经开始偷偷点燃战火的男人,从他膝头站了起来,拉开浴室门,在那片花花绿绿的内衣中迟疑着,将中规中矩的睡裙轻轻解下,如果一个女人没有得到喜欢的人,连打扮都会没了兴趣,根本不会在乎身上穿的是什么衣物,但是,她从不负,许自己会在爱着的男人面前,邋遢得像个居家妇女,即使她的归宿将是一个居家妾妇。
女人的脊背很美,侧腰去取衣架上的内衣时,伸展手臂的那一亥,粉背能够扭成十分优雅的形,饱满的羊脂球儿在肋下被手肘轻轻挨着,扁了些,手臂瘦弱而胸部丰盈的意象有些唐朝仕女图的华美,这本是一个盛放如牡丹的美丽女人。
很美。
林羽看着月光下华美如女神的女人,平坦的小腹,芳菲的黑色朦胧,一切都是如此完美,处于这个状态的女人并没有半分淫邪感觉,反而有些圣洁。
这让他想起了流行于中东阿拉伯世界的肚皮舞,那种妖娆扭动肚皮和臀部的舞蹈,就是如此华丽而狂野,每一个眼神都能勾引你的灵魂,那个舞蹈本是生育之舞,林羽突然明白周玲的身材是如何来的了,可能她当年想要的梦想并不什么成为金融系统的掌舵人,而是简简单单的跳一段快乐舞蹈,像小天鹅一般跳跃。
不过,幸好没有这样,林羽觉得自己无法忍受自己女人的大腿会暴露别人目光下的感觉,在周玲静悄悄转到身前后,他将她放在了窗台上,几乎带着感激般的神情,注视着这个幸福的女人,似乎不需要任何酝酿,就能亲密的结合一体了。
哈哈,还好没有食言,无痕雄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