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似乎半昏睡了,可手却抓着他的胳膊力气很大。
他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会,温念白忽然动了动,慢慢地抬起头来,有些迷糊的样子摇晃着脑袋:“呃……我要睡觉。”
柏苍瞧着她的样子,略有点失望,若有所思地道:“看样子,三杯一两的白酒,效果还是不够,是因为加入了别的酒调制的缘故么?”
也许,再多来一杯?
但会不会对她身体不好。
他还在沉思,忽然一只手挑起他的眼镜随意地勾在指尖,然后一条漂亮的长腿直接一跨就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下意思地抬头看去,就对上一双乌黑妩媚到嚣张的眼眸:“宝贝儿,这么想灌醉我,你想干嘛?”
柏苍一怔,随后修长漂亮的眸子里闪过兴致盎然的光,他轻笑了起来:“呵呵……。”
真是久违了,又看见这样的她了。
温念白拨了把头发,抬手抚过他的眼眸,低头笑得诡魅妖娆:“平时一副高冷的样子,现在笑得这么骚。”
柏苍顿了顿,神色有些诡异,还第一次有人用“骚”这个形容词来形容他。
他想了想,轻笑:“你不是第二人格,可是喝酒之后,跟之前很不一样。”
“宝贝儿……啧……我看你是很怀念上次被揍的夜晚……嗝。”
温念白笑得愈发放肆,打了个酒嗝,低头瞧他:“虽然我醒了……会不记得,可是我知道你这追求刺激的坏孩子想干嘛。”
说着,她忽然一用力,就把他压在沙发上,膝盖压着他的腹部。
她抬手一把粗鲁地扯住他的衣领,眯着眼有点迷离地瞧着他:“我他妈就是想在普瑞干点自己的事业,你管那么多干嘛,天天板着个死人脸给谁看,我又不是出去勾搭男人,我只迷恋你的身体,要证明给你看嘛?”
这些放肆嚣张的大实话,是温念白没醉的时候绝对不会说出来的。
柏苍瞧着她,只觉这样粗鲁又暴躁的温念白别有情趣又刺激。
他轻笑了起来,抬手着迷地抚过她柔软的唇:“好啊,证明给我看。”
温念白眼神愈发妖娆,在他耳边吹气:“我特怀念仓鼠掉你一身,你白着脸僵硬着身体任我为所欲为的样子,太可爱了,宝贝儿,我们来玩仓鼠play吧。”
柏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沉默:“……。”
他认真地想,算了,下次,还是不要让她喝白酒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某些恶趣味还是得收敛一点。
……
大半年后,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节,深城的风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温经理,这些文件需要你签字。”李标颜将手里的资料拿给温念白。
在人前,她已经习惯这么称呼温念白了。
温念白仔细地看过所有文件,然后签了字。
“经理,你还好吧,最近很累吧?”李标颜看着温念白打了个哈欠,有些担心地问。
柏副总离职并带走特助Vincent以后,新任的副总是其他事业群调任的。
新官上任对温念白这个前任的得力干将有些疏远,但是也还算客气。
一来,总裁提点过,柏苍哪怕离开了普瑞,也还是隐藏于幕后的“独立董事”,这下是实打实的“独立董事”了,总不能一上来就把以前副总的人全撸了。
二来,温念白的工作相当努力,也相当出色。
因为对“V“开发案了若指掌,现在整个越南园区都归她管理,所有企业入驻、跟越南当地合作方的沟通协调也都是温念白在一把抓,甚至作为外商代表接受越南国家大领导的接见。
说是一个项目经理,其实温念白做的至少是总监层级的事情,新副总不少事还要询问她的意见。
温念白甚至在普瑞亚洲区总裁Peter那里都挂上了号,年底年会上还曾拿了优秀员工的几十万的奖励。
谁都认定了温念白今年晋升总监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我很好,不用担心。”
温念白笑了笑,眉宇依然温柔美丽,只是气息更精干锐利,穿着得体的白色连衣裙,并不是很职业化的套装,气势却已然不同。
李标颜很崇拜她,总觉自己的女上司要是放在古代,就是那种美丽又大杀四方的儒将。
只有温念白知道自己为什么打哈欠,她最近大半年太忙了。
一个月最少去越南出差两趟,而柏苍也很忙,把密云精密重新整合,两人算是聚少离多,回到家里也是倒头就睡。
她在普瑞的时间不剩多少了,所以特别拼。
“温经理,密云精密的人要约今天与您共进晚餐,您看行程有时间吗?”门外有手下员工敲门询问。
温念白一顿,对李标颜促狭的目光视而不见,看了眼自己的行程表,随后点点头:“有时间。”
……
下午,坐在办公室修挑俊美的男人看了眼腕表,微微推了下鼻梁上眼镜:“今晚的行程,普瑞那边确定了没有。”
欧阳宁抬起头,眼底有些复杂:“是,已经约了他们的温经理。”
------题外话------
洒个花,咱们小念念“收拾了”讨嫌的苍哥,职场又晋阶段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