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连续数次,话筒里都是忙音。
她的心顿时也悬了起来。
“怎么办……为什么会打不通?!”
李副县长见状走过来,抬手拍拍她的肩膀,宽慰满脸慌张的李标颜:“没事的!也许只是信号塔坏了,你也看到了,咱们一路过来好些基站都断了。”
李标颜咬着唇没说话,却觉得心里很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念白姐的事,她现在成了惊弓之鸟,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
县城
“还没联系上哥吗!!”欧阳宁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天空,捏着电话的手僵如木石。
不行,哥一定出事了!
他为了那个贱人,竟然……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
这是第几次了?
之前庄思懿绑了温念白,他也做了同样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啊!
欧阳宁坐在医院的长廊上,只觉得心乱如麻,整个人如置身黑夜与暴雨之中。
她颤抖着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妈……。”
听到电话那头欧阳飞燕的声音,她瞬间捂住脸痛哭流涕:“妈,我该怎么办,我真的忍不下去了,可是哥……哥可能出事了!”
……
“柏苍!”几个小时后,温念白再次从昏沉中骤然醒来,她只觉得浑身粘腻,身上都是汗津津的。
疼痛依然随着她的清醒也跟着在每一个细胞复苏,但是脑子仿佛都清醒了些,舌头也利索了不少。
“念白姐,怎么样,你要喝水吗?”李标颜也跟着醒了,立刻迷迷糊糊地从床边起来,给她倒水。
“谢谢,辛苦你了。”
温念白虽然还是不太能动弹,脸色依然苍白,却精神了些就着她的手喝了点水,虚弱地问:“柏苍怎么样,他有没有很担心,让他千万别……赶过来。”
李标颜勉强笑了下,一边喂水,一边不动声色地道:“嗯呢,柏董事挺担心你的,他说了在县里等你呢。”
她不能让念白姐知道小柏董现在失联了,Vincent说他下午启程来了白云村,按照路程,他早已经到了。
可是现在都半夜了!
Vincent都报警了,现在正在想办法组织人手寻找小柏董!
温念白喝水的动作顿了顿:“是吗?”
李标颜点点头:“是啊。”
温念白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明丽的眼里开始泛红:“你跟我……跟我说实话,他怎么了!”
李标颜僵了僵:“念白姐……。”
为什么念白姐会知道?
“他那个人……如果知道我出事了,绝对不会这样……这样平静!”温念白忽然挣扎了起来,她抬手捂住胸口,强忍着剧痛,就想翻身下床。
“等一下,念白姐,你不能动!”李标颜见状,瞬间慌了神。
“我……我要去找他……不然你就给我说实话!”温念白只觉得肋骨和腿都像被人扎了一刀,那种移动带来的尖锐的痛让她呼吸都是痛的。
李标颜终于没办法,只好说到:“我四个小时前就一直打小柏董的电话,但是……。”
“但是因为移动基站的损坏,还有我手机进了水,所以,一直都没办法接到任何人的电话。”一道有些喑哑疲惫又清冷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温念白瞬间转头过去,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外高挑的、浑身湿透的,微微佝偻着脊背的狼狈人影。
她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柏苍。
那个男人从来都是矜淡的、斯文的、优雅的、从容的,哪怕是在越南跟人打群架时带着野性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的。
可是这样头发全部湿透贴在脸上、衣服都蹭着污泥甚至被划破的男人,从夜色与风雨里来,静静地站在门外,地上都是他身上淌下的水,像一抹狼狈黯淡的孤魂。
却让温念白只觉得心脏瞬间被人抓住了。
她迅速地红了眼,睫毛颤抖着,红了鼻尖,眼角滚下泪珠来:“你……!”
“我……来了。”他轻轻地笑了笑接过她的话,原本潋滟的薄唇都变得苍白。
我从黑夜的泥泞里来,一身疲惫与风雨,只因为在暴风狂雨之中你是那唯一的微光。
……
------题外话------
不好意思,昨天搞了别的东西,有点卡文,结果忘记上公告了,或者说我以为自己上了公告……
真是老了,不中用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