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哥要是不问这话我还没多想,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瞬间打起小鼓,虾哥到底靠不靠的住?
我们和虾哥几乎没任何交集,唯一的纽带就是鱼阳的那个哥们还有这次工地的事情,要说起来伦哥还阴了虾哥五间门脸店,如果虾哥真打算坑我们,到时候我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看我陷入犹豫,伦哥长出口气说:“这样吧,待会我带着鱼阳先过去,你和王兴随便找间网吧或者旅店呆一两天,确定没有问题以后,你俩再过去。”
我不解的问他,为啥是你俩先过去?
伦哥苦笑说,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嘛,和你们比起来,我俩还算有点后台,我出事的话文哥肯定帮忙,鱼阳如果有事,他堂哥肯定也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咱们万一被一锅端,到时候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
想想伦哥说的话确实有道理,我沉思了几秒钟后说,那你俩多小心点。
伦哥和鱼阳无所谓的咧嘴笑,伦哥眯着眼睛问我,后悔没?
我“呸”了口唾沫说,后悔,后悔今天没抓着老狼这头矬逼,一只羊也是牵,两头驴也是赶,早知道就应该直接干残废老狼再说。
伦哥拍了拍肩膀说,如果三天之内我们没跟你联系,你就通知文哥和刘祖峰,这几天你们自己小心,还有为了确保我俩没被威胁,不管是我还是鱼阳打电话,我们都会故意喊成赵三虎,喊别的名字就说明我们受制了。
我们几个互相拥抱了一下,我和王兴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路口下车,眼瞅着伦哥开车慢慢离去,王兴抽了抽鼻子笑着说,三子现在这画面像不像咱们几个刚玩到一块那时候?啥也没有,每天还担惊受怕何苏衍和刀疤干咱?
我清了清嗓子说,完全不同,那时候咱们弱的像鸡,而现在我们是狼,老狼也好、刘胖子也好,今天晚上他们谁都睡不着,也不敢睡,因为他们害怕。
王兴重重点了点脑袋说,对!我们现在是狼。
跟伦哥分开以后,我俩没去网吧,而是找了间小公园,打算从石椅上暂时凑合一宿,市里的网吧虽然不少,可是老狼如果铁了心要找,找到我们不是难事,眼下谁也想不到我们居然会在公园里过夜,期间我给胖子通了个电话,得知他们差不多已经回到县城,这次放下心来。
说实话碰上这种事情,我真心一点睡意都没有,脑子里不停思索接下来应该怎么走,我不是文锦,做不到轻描淡写的杀个人还什么事情都没有,我的底线顶多就是把老狼给废了,可是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机会。
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真挺难捱的,黎明前的风有点凉,我和王兴的脑袋上、衣服上全都露水打的湿乎乎的,哥俩靠在一块数念自打认识以后发生的事情,五点多的时候,公园里开始出现晨练的老头老太太,我俩冻得哆哆嗦嗦的往公园外面走。
边走王兴“噗嗤”一声笑了,拿肩膀撞了我胳膊两下说,三子咱们有多久没这么狼狈了?
我也傻笑出来,很久了吧!自打被林叔放出来以后,虽然也总挨揍,但还真被人撵的像条丧家狗,不过没啥,老狼今天怎么对我,过阵子我怎么双倍还回来,还有那个刘胖子。
随便找了家靠近路边的早餐摊,我俩坐下吃早饭,我屁股刚碰着小板凳,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号码是个陌生的座机电话,我犹豫了几秒钟后直接挂断了,几秒钟后那电话又打了过来。
王兴撇撇嘴说,接呗,爱谁谁,我就不相信老狼能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找咱,怼不死那个傻篮子。
我嘴角一乐,说的也是这个道理,就按下了接听键。
那头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声,接着蔡鹰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三哥么?
我一边嚼包子一边嘟囔,你猜!
蔡鹰着急忙慌的说,三哥你们闯大祸了,从昨天半夜开始,就有好多不夜城混子跑咱学校附近的几家网吧里找你们,今天早上咱学校门口门口堵了很多人,我刚才特意打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