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谦安捂着脸瞪着秦风,眼神极为恶毒。
邓杰揉了揉身上的痛处,乐呵呵的拍拍秦风的肩膀:“风哥,不错嘛,以后在永秀县谁要是敢动你,就报我的名字!我叫我老爹把他弄到局子里去。哼,放心吧,有本少爷罩着你,酒店任你住,码子任你挑,哦,算了,你女朋友很漂亮了,码子这事儿还是不提了。”
秦风心里大笑,脸上却恭谨的很:“那我多谢你了。”
邓杰得意的摆摆手示意秦风不必客气,他冲上去把那些被秦风揍倒的人一人踩了一脚,这才转身往火车站方向跑了。
“秦风!等回了县城我请你吃饭!”邓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帮我盯着这些家伙一会儿,少爷我走先了。”
秦风耸耸肩很无语,他看看满地向自己投射着恶毒目光的少年,笑嘻嘻的问:“死了没有?死了我就给火葬场打电话,没死就赶紧滚蛋。”
更加恶毒愤恨的眼光投过来。
虽然躺在地上或者坐在地上不起来,但有少年开始开口放狠话:“小子,别让我看到你和你码子出现在柳市,否则……哇啊!”
没等他说出否则怎样,秦风‘无意中’一脚踩在他胳膊上,痛的他惨叫起来。秦风冷笑着将这个不知名的少年踩得哀哀叫:“那我也告诉你,只要我女朋友在柳市出了事,我不管是不是你干的,都打断你一条腿,听明白了?”
“我草,你朋友出了事为什么要我们负责啊?”终于有几个挨了打的少年慢悠悠爬起来,指着秦风怒气冲冲的说:“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你真以为咱们柳市没有法律吗?”
刚才还气势汹汹十个人欺负一个小胖子的坚强集体,现在忽然变成了求公道、讲道理的软蛋,秦风觉得人生很奇妙——占优势的时候嚣张,落下风的时候悲伤,可怜的纨绔们起码知道给自己讲道理谈法律了,不错,确实是四有好青年。
秦风上前一步,看着质疑他的人道:“顺风顺水的时候暴虐如狼,挨打挨踹的时候就温顺如羊?我很讲道理,但是我不想跟你们这些狼崽子讲道理。就算你们换了羊皮跟我谈公理、谈法律,我也不会卖帐的。”
用脚踩着脚下的胳膊,秦风踮着脚微微用力,让那个不知名的悲催少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比我更有钱或者更有地位,但是我不知道你们除了有个好爹之外还有什么?所以我希望你们明白,在我面前,你们没有任何骄傲可言。如果你们想尝试着对我或者我的朋友不利,这就是你们的榜样……”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折声从秦风脚下传来,能够站起来的少年们齐刷刷的退后一大步,至于那个倒霉的断了手的少年,发出凄厉的惨叫。
“对不起,一不留神踩到你了……”秦风很真诚的道歉——他确实很讲理,也很懂礼。
少年们一阵恶寒,这个出手毒辣的恶棍一脚踩折了刘威野的胳膊,居然若无其事的,还特么给人道歉……话说这是道歉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宛如闲庭漫步,秦风带着齐琪继续向前走,少年们像是躲避恶鬼一样快速散开,不时偷眼看看作为‘领头大哥’的宋谦安。
然而宋谦安的脸色同样苍白如纸。
宋谦安,省城宋家的骄子或者娇子,但起码在宋谦安本人的心里,他认为自己是骄子。不论是在学校,还是在校外,他都是最受宠爱、最得容让的人:老师们会主动跟他打招呼,会主动辅导他的功课,甚至主动帮他把试卷成绩改一改,用这种体面的成绩去换取宋谦安家人的一个点头。在校园外面,只要别人知道他的身份,就不敢真正和他动手,所以每一次打架,宋谦安总是无比的勇猛,无比的凌厉,无比的奋不顾身。
至于女人,有许多女人对宋谦安伸出玉手,但他自命情痴,甚至敢笑杨过不痴情。他认为自己一辈子都会爱着那个女孩,娶她为妻并永不改变。
直到某天,他的心被某人撞了一下……
这个人叫秦风,他用野蛮冲撞在自己的心房上狠狠撞了一下。
那个秦风,该死的秦风,无耻的秦风,卑劣的秦风……
自从遇到秦风,他的生活就改变了,起码他自己觉得他的生活改变了:婉儿走了,五叔败了,同伴倒了……
这次堵住来柳市玩的邓杰,宋谦安本打算把失恋的怨气全发泄在小胖子身上——如果不是他多事,如果不是他出言不逊,自己怎么会在婉儿面前出那么大的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