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飞机上，叶蕾的位置是靠窗，有些恹恹的看着窗外，尽管除了云层什么也看不到。

事实上，自前天晚上的宴会之后开始，叶蕾就是这副模样，似乎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可又像是有极深的心事，但她什么也没说。楚灏轩虽然不太喜欢这样的叶蕾，可和叶蕾说话，她也不是不理，问她什么她也回答了，叫她做什么她更不会拒绝，这个样子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表的钟点，楚灏轩说：“很快就要到巴黎了。”

这个时候叶蕾才慢慢转过头来看向楚灏轩，重复：“巴黎？”

一听语气，就让人毫不怀疑她对此次航行的目的地是完全不知情的，对此楚灏轩也不知道该批评她还是该安慰她，显然，叶蕾根本就没有把这次的航行放在心上，甚至让人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楚灏轩没有觉得气恼，意外的比较耐心的回应：“对，巴黎，具有‘浪漫之都’和‘世界花都’之称的城市。”

“浪漫？”叶蕾轻声呢喃的重复着。

“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罗浮宫、凯旋门、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这些都比较有名，到时候去看看？”

楚灏轩说出的几个地方，是几乎每一个来巴黎的人所向往的地方，说出去也几乎没几个人会不知道，叶蕾自然也不例外。

却是，楚灏轩这么说叶蕾是心动的，应该说没有人会心动，来过巴黎，如果不去那些地方可以说根本就没来过。只是叶蕾轻轻的摇了摇头，意思不言而喻，她轻声开口：“以后再说吧。”

至此一句，换做其他人未必会听得出更深一层的意义，楚灏轩是例外，他甚至有些怔住。

似乎是看出楚灏轩的想法，叶蕾便对他扬起一抹浅笑，说：“不必为了我才这么安排，以后肯定还有机会，到时候再去吧。”

叶蕾没有说太多，拒绝的意思却十分清楚，可明明是拒绝的话，却又偏偏让人无法生怒，实在是叶蕾的语气让人心疼。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更希望你用这些时间好好休息。”叶蕾补充了一句。

楚灏轩静默，应该说是无话可说，叶蕾的语气让她觉得即疏远又体贴，让人又爱又恨。

只听叶蕾又说：“而且，我第一次来巴黎，到时候一定有很多不懂，我想多多利用空闲时间好好补习一下。”

叶蕾完全不谈之前他们曾经约定好，楚灏轩给她的承诺，似乎是忘记了，但又好像那个承诺从未有过。

………………

直到出了飞机场，坐上接送的专车，楚灏轩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可叶蕾并没有发现，应该说她现在都应接不暇了，又哪里还有余力来观察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