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下私自拜托先生之事,做为酬劳,另有缠资奉上,还望万勿推托。”
李白的眼中一亮,嘴里却说道:“真要去,哪能让你破费呢。”
“应该的,哥舒郡王幕下掌书记高适,新任临洮太守,先生认得他吧。”
“三十五郎,他在那里为官么?”
“正是,家父在文部当差,告身是前几日下来的,明春恐怕就要上任,先生若是有意,不妨与他同行。”
李白一听,马上有了决定,与好友同行,倒是一个不错的借口,而且在他的心里,出了陇右就是青海,离着关中,并不算多远。
见他答应下来,刘稷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年代,如果要找地质专家,依然只有一个选择,道士,只有他们才既有闲又有相应的知识。
忽悠诗仙去为自己找矿,刘稷觉得这才是穿越以来,最大的成就。
虽然府中依然挂着白幡,李林甫的葬仪早已结束,灵柩也在天子的恩赐下葬于帝陵之侧,并没有如其生前所愿,返乡入土。
如今的相府,变成了郡公府,他的长子李岫,降等袭了广陵郡公,几个靠前的儿子,也多少升了一些闲散官,而长婿张博济,则因吐蕃的这一趟,直接升上了礼部侍郎,并将主持来年的正旦大典,可谓是意气纷发。
谁知道,仅仅个把月之后,事情就来了一个令人始料不及的转折。
“罗希奭被劾了?什么时候的事。”
“前日里,听闻天子当场就下令拿人,这回子,只怕已经锁拿入京了。”
张博济忧心仲仲地说道,李岫看了他一眼:“你与他有什么首尾么?”
“不光是某家,还有岳丈。”
“你担心他们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郑昂是杨大夫养的一条狗,杨大夫素来与咱们府上不对付,他突然发难,难道只是想牵出某家?”
李岫沉默地看着他,心里想起的,是父亲临终前的那一席话,原以为不过是杞人忧天,结果这么快就灵验了。
“某还在丁忧之期,你亦可上表守制,舍了这身官袍,杨国忠若是还不依不饶,某家进宫去求至尊,博济,你细细思量,早些决定,不要等到囚车进了京,那就晚了。”
张博济的手脚一阵冰凉,李岫的话,摆明不会淌这趟混水,可若是官都不做了,那这么久以来的辛苦,又是为了哪般?
他如何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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