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时无画也算打过交道,安清染知道时无画有多么敏锐的感应力。
连她都被时无画察觉到踪迹,何况是云轻了。
今晚云轻能够回来,安清染真是十分庆幸。
庆幸云轻没有落在时无画的手中,否则的话,这个后果安清染不敢想象。
当然了,她还是有些担心的。
她担心云轻没说实话,上次她被时无画追赶得差点被抓了,若不是刚好碰到夙言璟的马车,连她都躲不过去。
可云轻回来了,一点也没提到他们交手的事情,这好像有点说不通啊。
会不会是云轻瞒了她,其实她跟时无画已经交过手了,只是受了伤不敢让她担忧便隐瞒了?
想到这儿的安清染,此时她关注的重点自然就不在云轻听到了多少的内容上,而是仔细瞧着云轻身上有没有留下什么伤痕。
“小姐,你这般盯着云轻看是为了什么?”
云轻当然是感应到自家小姐此时怪怪的眼神了。
安清染倒也没有隐瞒云轻的意思,便直接道:“我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是不是跟时无画交过手了,因为怕我担心,便没敢告诉我真实的状况。”
“小姐,说实话,今晚真的够险的,其实我一察觉到危险气息就赶紧跑了。可还是没能跑远,那时无画的反应实在是太快了。要不是突然冒出一只野猫来转移了时无画跟如歌的视线,指不定我就被时无画当场给抓住了。”
到这会儿,其实云轻还记得当时的那个场景,可谓是惊险万分。
安清染听到云轻这么说,倒是觉得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过,她在庆幸云轻好运的同时,还是叮嘱了云轻一声。
“云轻,往后碰到时无画,一定要离他远远的。那个人太过危险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记住了吗?”
时无画就像是一个随时捕获猎物的猎手一样,是她前世生活的影子。
如此相似,可谓是盯上一个目标便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因而必须要避开他,小心他。
云轻虽然觉得时无画有些可怕,可也没有像小姐说得这般可怕吧。
以前碰到厉害的对手又不是没有,何必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可看小姐那一脸肃然的表情,云轻可不敢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同时,她也谨记了安清染的叮嘱,往后不敢擅作主张地接近时无画。
“是,小姐,云轻记住了。”
作为一个好的属下,对于主子的命令从来都是只有服从二个字的。
虽然云轻有疑问,可只要安清染这么说了,云轻就会这般听从的。
而安清染自是看得出来,云轻并没有完全认可她的说法。
可只要她记住她的话,并且遵从她的意思去办那就行了。
“好了,这几天你盯着如歌一定没睡好觉过,今晚你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养足精神。明天我还有另外的任务派你去。至于如歌那里,你暂时不要去盯着她了,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她跟时无画的关系就行了。之后的事情,就由我来便可以了。”
“是,小姐。”
云轻自还毫无疑义,听从安清染的安排,回她自个儿的屋子里好好地补眠了。
安清染则等云轻走后,她顿时凝了双眉。
听到云轻带来的消息,虽是只字片语的,可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半个月后,这分明是指大婚那天的日子了。
虎符,若是她猜测不错的话,应该就是过去一直传着的镇南王府五十万兵马的虎府。
这个消息风月阁六年前就已经收集到了。
说是镇南王府的掌权人手中握有五十万兵马的虎府,世代都是镇南王掌管的。
而镇南王府到了这一代,只有夙言璟一人。
到时一旦夙言璟大婚了,那么他就正式成为了镇南王,顺理成章地便接管了这五十万兵马的虎府。
而这五十万兵马的虎符,很可能就成为夙言璟的催命符。
若是她的推断正确的话,那些人选择动手的时机正是夙言璟跟她安清染大婚的那一日。
想到这儿,安清染甚至可以断定。
这些年夙言璟身上被下了那么多的毒,很有可能就是时无画的杰作。
当然根据云轻的消息,时无画不算是主谋,主谋应该是他的主子。
只是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够让时无画甘心为他卖命。
毕竟,时无画是薛太师的义子,他现在的地位跟身份在京城这个地面上还是很有分量的。
可显然,薛太师不但不是时无画效力的主子,薛太师还很有可能是时无画要对付的对手。
这么一来,时无画肯定云香楼的丹凤姑娘怀了薛弘的孩子,那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