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时候,他的染儿可就危险了,这桃花村的村民也就危险了。
因而不管如何,这一刻的夙言璟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想着万一连染儿都没有办法解决的话,他就挡住时无画,然后护着染儿跟她喜欢的那些人一同离开这里。
哪怕染上他的鲜血,他暗暗发誓着,也要做到让染儿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至于左王爷,一听毒医出手,他自是觉得夙言璟已经不需要他帮什么忙了。
如此,他自是领着二万兵马回去了。
离去的时候,左王爷凝视着夙言璟,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言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骨,别太累了,好好保重,叔父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若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你也可以派人来找叔父,叔父一定会派人过来帮你的。”
有些事情,他得回去好好地琢磨琢磨了。
眼下左王爷的心,似有些乱了。
而夙言璟听得左王爷这么说,自是笑着送他离去。
“叔父,一路保重。”
叔父,但愿所有的一切只是言璟的猜想而已。
夙言璟这边似完成了安清染的托付。
他牢牢地盯着时无画的一举一动,不容许时无画带兵闯进桃花村破坏安清染的安排。
而安清染那边,此时的她在萧墨雪的带路下,已经成功地查到了这次村民染病的缘由。
那就是桃花村这一带的用水被人投了毒,根本不是什么瘟疫。
而且投毒之人心思细腻,根本没有在所有的水源地带投放毒药。
对方只是随意地在几处村民的水井里投放了毒药。
如此村民不会一下子全部都中毒而引人怀疑。
他们只会一部分一部分地中毒。
这样一来,症状就很像是瘟疫。
看着就好像村民是一点一点被感染瘟疫而死的。
而一旦看着像瘟疫症状,朝堂派人过来根本就不会细细查探。
这秉承他们对付瘟疫的做法,朝堂素来都是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会放过一个。
因而到时候无论是中毒的村民也好,还是没有中毒的村民也罢,到时候肯定都会死得干干净净。
而等到桃花村这里被朝堂列为禁区焚烧的时候,对方下毒的痕迹就会被擦拭得一干二净,再无后患。
此一招,可谓是毒辣之极,又称得上是考虑周全,对方还真是费心苦心了。
安清染暗暗思忖着,脑中闪过几个人的容颜,她推断着她所怀疑的这些人当中是不是有一个就是精心策划此事的人。
当然,这安清染头一个怀疑的人是时无画。
一来时无画本身就是个医者,还是个用毒相当高明之人。
二来时无画有这个动机,他跟如歌的主子在背后策划着各种阴谋诡计,都为了得到镇南王府掌管兵马的虎府。
如此,安清染自是有理由怀疑时无画。
而且她猜测着时无画可能在桃花村这一带设了什么重要的基地,或者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比如矿产这种历来容易引起朝廷关注的东西,因而时无画利用他本身制药的能耐,在这一带投放了毒药,就此以瘟疫为名散播流言。
等到朝廷一旦封锁这里,到时候他所设定的基地或者所发现的矿山之类的东西就能在暗中进行,不被人察觉了。
可是安清染这一次似猜测错误了,当易容成毒医的冬兰带着云绯云轻来到她身边的时候。
当云绯将桃花村这一带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前因后果这么一说。
安清染顿时头疼地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
她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想法就是安清语这个女人疯了。
第二个想法就是夙言璟这厮真是桃花债惹来的祸患太大了。
若是夙言璟此刻在她眼前的话,安清染真想狠狠地踹他二脚,这都叫什么事啊。
而云绯,冬兰跟云轻几个呢,似对夙言璟这次的表现相当满意,还在安清染面前说着夙言璟的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