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今晚我要去一趟大理寺,若是世子爷那个时候还没回来的话,你到时候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去牢里探望薛二娘跟万生贵去了。”
反正薛二娘跟万生贵都要死了,临死前若是有什么想要说的话,她这么一去,这薛二娘若是有求于她的话,相信她应该是比较容易得到答案的。
毕竟,母亲当年的真正死因,安清染没有查到真相之前,总是耿耿于怀的。
所以素来跟薛氏亲近的薛二娘,也许可以从她口中得到一些线索也说不定。
只要她,她释放出一点点善意的话,相信薛二娘不会放过这么好一个机会的,毕竟她可是还有一双未成年的儿女,不是吗?
想到这个,安清染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来。
“对了,云轻,安伯年上次答应过的那件事情,如今办得如何了?”
“世子妃指的,可是上次安伯年求助小姐,帮着找毒医医治安清娴的容貌而答应的条件?”
“没错,就是那件事情,怎么样?安伯年已经办妥当了吗?他可给我母亲写了休书了?”
凭安清染对母亲的了解,徐锦漩恐怕死后都不愿意呆在安家祠堂里的。
她最想要的定然是跟安伯年能够一刀两断,再无瓜葛才是。
所以,当初安清染之所以暂时帮安清娴恢复容貌,那是完全看在这一点上才出手的。
那所谓的三十万银子的代价,不过是其次的,那些钱财,她安清染倒还不放在眼里。
只是安清染没想到,安伯年竟然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云轻告诉安清染,安伯年根本没有答应给徐锦漩休书,他反而还提出了让徐锦漩当安家的嫡母,将薛氏从嫡妻贬为妾室,连个平妻的身份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安伯年疯了吗?他不是最看重薛家的势力吗?怎会在这个时候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来?”
“应该是冲着世子妃来的。世子妃想来也应该知道选秀那天发生的事情,这明眼人都知道世子妃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那个林小姐不过是被世子妃推出来的冒牌货而已。”
“因而安伯年想着世子妃的身份,自然不可能会想着跟世子妃的母亲割断关系的。因为他很清楚,若是这一层关系割断了,他想来就没有任何地方可以令世子妃留恋尚书府了。”
安伯年是个贪恋权势的人,谁能帮他青云直上,他就站在谁那边。
如今世子妃跟薛氏这么一对比,安伯年只要不是脑子出问题了,选择世子妃这边那可以说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了。
而安清染听到云轻这么说,头疼地揉了揉眉间。
“这么说来,让安伯年心甘情愿地休了母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来只要安伯年正常的话,应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他想要利用我,也得看我答应不答应。既然他这般冥顽不灵,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么就让他品尝品尝自己酿造的苦酒好了。”
“他以为他提拔我母亲,贬了薛氏,我就会感激不尽,就会帮着他达成他的目的了吗?他可真是太天真了。”
若她是原身的话,渴望父女亲情,说不定还真的会被打动。
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安清染了。
可以说,安伯年这个便宜父亲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安伯年若是想打着亲情牌来利用她的话,那简直是痴人做梦。
“这样吧,云轻,薛氏那个人,我了解得很,安伯年这么说,一定会引起她强烈反弹的,到时候尚书府鸡飞狗跳的日子就不远了。”
“而到关键时刻,我再插一手推波助澜的话,安伯年恐怕连说个不字的机会都不会有了。云轻,你过来,接下来你就给我这么办,这么办。”
安清染在云轻的耳边吩咐着。
云轻呢,频频点头着。
“是,是,是,世子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云轻这就下去布局去。”
“嗯,你去忙吧。”
等不了多久,她一定能够听到好消息的。
这安清染吩咐云轻去处理尚书府的事情后,转而问着身侧的冬兰。
“冬兰,你那边呢,最近时无画可是给传递什么消息过来了?”
“回世子妃的话,没有,什么都没有。冬兰这段时间都有盯着时无画,可是时无画那个人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
“按照世子妃先前推测,这时无画既然已经确定了世子妃就是毒医的身份,那么他理当上门来求肯世子妃,以求交换红袖姑娘才是啊。”
冬兰显然有些急躁不安,安清染看出她的不对头,便问道:“冬兰,你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