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逸,你——”阮元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跟他撕破脸面。
“阮大人,本王今日心情不爽,恕不远送,来人,送客!”左天逸扬手一挥。
“左天逸,你欺人太甚。”阮元泽将沐非轻轻地放在石头上。
“妃儿,你等一下!”他非要好好地教训他一下。
沐非伸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大哥,算了,我不走了。”
她只是想要一个清静的环境啊,为什么她的耳根就不得安宁呢。
“妃儿!”阮元泽惊呼了一声。
“白芷,将行李搬回海棠居吧。”她淡淡地开口。
“三小姐——”
她抬高了手。“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哥,抱我回去吧。”
“妃儿,你——”
“我不会有事的,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好自己。不会再让大哥操心了,大哥就放心离去吧。”
她拉过他的手,在他的手心中点了点。
阮元泽见她主意已定,便不再勉强了。
“好吧,大哥抱你回去。”他轻柔地抱起沐非,折回海棠居。
“妃儿,如果晋王爷再欺负你,你一定要告诉大哥,下一次,就算动用武力,大哥也绝对将你带走。”阮元泽眼眸虽然温润,但神色却坚定。
沐非点了点头,她此刻也只能点头。
“知道了,大哥。”
“白芷,好好照顾三小姐,我走了。”
阮元泽愤然地瞪了一眼站在门口监视的左天逸。
他挥袖冷道:“左天逸,不管你身份如何尊贵,若让我知道你再欺负妃儿的话,你该明白的。”他眸光一冷,跨出了海棠居。
左天逸冷冷地看着阮元泽离开他的视线,转身,他阴沉地走到沐非的面前。
“想不到你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本王倒是小看了你。不过你放心,你玩出多少的花样,本王就陪着你玩多少花样,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否则的话——”
“休了我?”沐非的头又开始发疼了。
“我刚才就说过了,我会感激你休了我的。”
左天逸本来是巴不得休了阮湘妃,巴不得这个女人离他远远的。
但是现在亲耳听到她这么冷淡地说出这一句话来,他就无法不愤怒,无法不痛恨。
他伸手用力地扣上她的下巴,力道之大,让沐非凝了凝双眉。
“女人,本王现在发现,休了你,并不是惩罚你。所以,往后,本王会将你以前玩过的花样,一样一样地还给你,哼——”他手一放,狠狠一甩。
“你最好记住本王的话,不要考验本王的耐性。”他起身,冷冷地看着她。
她目光清冷而淡漠,依旧是毫无表情。
他看着她这张无动于衷的脸,大大地刺激了他身为男儿的自尊。
为什么她可以对阮元泽那么乖巧温顺,为什么对她就一副冷漠的脸,他心中愤怒啊。
“你要留在这里用餐吗?午餐时辰到了。”沐非却淡淡地再奉送了一句。
“本王怎么会在海棠居用餐?”他不屑地看着她。
她却放松道:“那,不送了。”
她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却让左天逸脸色变了变。
“哼——”他愤而挥袖,扬长而去。
“三小姐,你没事吧?”白芷怯怯地从角落地走上来。
“哦,这里吗?习惯了。”
那个男人三番四次地捏她的下颚骨,她领教过几次,已经习惯了。
“三小姐——”白芷眼泪汪汪。
“我肚子饿了,你去帮我准备午餐吧。”她的耳根清静了,她的头也就不疼了。
呀?
白芷讶然地看着她,三小姐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心情用餐呢?
多亏了左天逸的那份禁止令,沐非享受了七日的安宁跟清静。
她在这七日内,根据大夫的医嘱,除了一日三次的换药外,她还自己进行一日一次的腿部复健运动。
这是现代活络筋骨,免得腿骨头坏死的运动。
白芷一开始看着很好奇,久而久之,便视为正常了。
习惯,原来就是这样形成的。
当一个人,慢慢地习惯了平淡的日子,习惯了每天重复的运动,习惯了每天闲散的生活,她就会将时间、人事忘记了,忘得一二干净。
这日,沐非照往常一样做完复健运动后,她挑起一本棋谱,指着不明白字的地方问着老先生。
门外,一个着玫红色罗裙、夹袄的少女,梳着丫头的发饰,她高傲地站在门口,炫耀般地高叫了一声。
“柔侧妃到。”
柔侧妃?就是左天逸那个心爱的表妹林舒柔吗?
沐非眉间微微一动,看来,耳根清静的日子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