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东西。”
这个男人转身就走了,他出门的时候,我差点没叫出声来,这个人的背影我太熟悉了,就是那个二爷可以感觉到的人,却没有见过面的人。
我追了出去,跟上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进了古城,上了高尔山,高尔山辽代的塔就在那儿,他一直上去,这黑夜里,我有点害怕。
男人没有奔辽代的古塔去,而是过了青年林,顺着山道走,我知道这条山道,是通将军峰的,将军峰有早早年留下来的废弃的ri本炮楼。
这个男人真的就往那儿去了,进了一个炮楼。我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住在这儿。
我转身回去,去了yin村,把事情说了,二爷愣了半天。
“走。”
“要不明天白天去吧!”
我知道二爷就一只眼睛,眼神还不好使,将军峰很陡峭,我怕出什么事。二爷没有说话,出了门,我只好跟着。
到了将军峰,二爷看了一会儿,就进了炮楼,我跟进去,那个人竟然不在,但是可以看出来,这里住着人。显然,这个人看到我们来了,或许是我跟着他的时候,他觉察到了。
二爷竟然点了一把火就走了。
返回yin村,已经是大半夜了,我就睡在楼下,二爷在楼上睡。这一夜,二爷大概也没有睡,没有鼾声传出来。
早晨起来,二爷的眼睛通红。
“你回去照顾孩子们去吧!”
我回去了,我知道二爷肯定会去将军峰去找那个男人,那个男人在二爷身边十几年,二爷竟然没有看到,他去了我的古董店,我想他是有意让我跟着的,一个可以在二爷身边呆上十几年的人,根本就不会让我发现。
我坐在古董店里发呆,jing察就打电话给我。
“李福你认识吧?”
“认识。”
“他让你来保他出去。”
我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李福用那卡让jing察给抓了。我去了派出所,把李福给保了出来。
“你就是一个二货。”
李福不说话,脸yin着。
第二天,李福给我打电话,告诉我,新拉城一切正常了,不过九爷那尸体放在那儿,终不是好事,最好移走,找一个地方葬了。
我知道,一栋楼里,有尸体放在那儿,总不是一个事儿。
我去新拉城,果然一切都正常了,我找了两个家政的服务员,收拾卫生,然后我给二爷打电话,说了九爷的事儿。
二爷犹豫了很久,才同意把九爷的尸体抬出去。
那天,把堵上的墙打开,把九爷的尸骨弄出来,二爷想送回山里的新拉城,我没有同意,那需要的时间太长,而且背着尸骨,二爷恐怕难吃得消,而我根本就不想送。
二爷最终是把九爷的尸体背回了yin村的祖墓里,寄放在了那儿。
新拉城收拾完事后,我买了不少的花草,摆在院子里,然后把古叶他们接回来。我想让这里有生气,孩子们来了,新拉城真的就有了生气,二爷也搬了回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正常,把那些新拉人再接回来。
黑水人和道士一直没有再出现,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不会安静的。
黑水人一直没有出手,也是对骺数的顾忌,他们也不是轻易的敢胡来。但是,他们一旦要来,那就是准备好了,我和二爷就有罪受了。
现在我所担心的就是那个隐藏着人,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二爷有的时候也感觉到了恐慌,事实上这事,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我把这里面的事都顺了一遍,一切都指向了水陵。这个冬季过去后,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个人把纪晓轻给困到了活棺里,这就是一个手段,告诫我们的。
我没有想到,那个给死人化妆的老太太找到我,我不知道她有什么事情,不过看着她很善良,是一个善良的老太太。
我跟着老太太去了她的家里。
“今天我找你来,是关于你二爷的事情,这事已经有很多年了,我有点担心你二爷。你二爷会骺数,介是骺数有一个致命的问题,那就是用到极致的时候,人就是石化,这是骺数的一个无法破解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呢?那黑水人的符合呢?”
老太太没有料到我会知道这么多,好看了我一眼说。
“其实,骺数和符号原来是一种,只是两本书的一上一下罢了,符号原本也是属于新拉人的,但是新拉人的一个女人爱上了黑水人,就偷走了下册,就是符号,符号研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完善,所以当时只有两个人会,不过这两个人当天就被黑水人给害死了,这个符号就一直让新拉人无法破解,简单的到是可以,如果遇到复杂的,就完全不能破解了。”
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头有些大。
“今天您让我来的意思是……”
“其实,你应该劝劝你二爷,这里不适合你们新拉人,应该回去那个属于你们的新拉城。”
这个观点我本身也不赞成。
“我觉得那个新拉城是苦寒之地,那里的条件怎么也不如这里,如果新拉人在那儿呆下去,恐怕就要灭亡了。”
对于新拉城是苦寒之地,那里确实是苦,它有它的好,它有它的苦,这点谁也不清楚,没有在那里生活过的人,是不知道那里的苦,只知道那里的好。确实是,新拉城是一个桃源之地,没有人来打扰,自耕自种的生活,有着自己的闲散,有着自己的轻松。可是,那毕竟是生活在一个封闭的山里,不管怎么样。
就新拉城的新拉人的寿命,也短了很多,原因就是那里的条件不行。
对于老太太所说的,也有她的道理,但是,就我看来,那的想法,是来自另一方面的。确实是,一个新的族类到这里生活,需要长时间的适应,适应本身就是一种艰难,也许一年,两年,或者是更久的时候。这点我是承认的,最初二爷把新拉人带出去,他也是挣扎了很久。带出来后,他也有后悔的时候,面对着不适合,新拉人的恐慌,新拉人的害怕,新拉人的故土,这都是难免的。
把这儿完全当一个家,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这里,有着更多的分争,更多的挣扎。而在新拉城,那是和环境的挣扎,有着不同的方式,但是都有着自己的痛苦,痛苦不同,习惯也不同。你习惯了和自然挣扎,那么,你换了一个挣扎的方式,恐怕就非常的艰难的,那痛苦是要加倍的,这点二爷是清楚了。不管怎么样,这样的痛苦是无尽的付出,为下辈人挣扎着一个平坦。新拉人是愿意付出的,为了他认为值得的事情,新拉人是勇敢的,是智慧的,这点,很多人是承认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