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记错了,母亲的忌日上个月初四已经过了。”
果然是老狐狸,借机试探她么?若非这几日在红袖那旁敲侧击了一些消息,她还真不一定能过的了呢。
为防止他继续试探,顾畔之又道。
“流言总会停止,父亲大人不如先揣摩圣意再作决定的好,毕竟这婚是太后定下的,太后虽先逝,做主的该是皇上才对,哦,对了,身为炒府中嫡女用度若太差的话,传出去也不好听,府中事务虽归夫人管,但当家的还是父亲,对吗?”
步步紧逼又拿话压他,又字字珠玑不可谓不老道,她审时度势的很,之前这身子的本尊实在太懦弱,所以才被欺压到死,就算被亲生父亲厌恶,她身上有些可以依托的东西,就算是那顾文薄也不得不好好掂量一番了!
撂下这句话,顾畔之便没什么心思与他周旋了转身退了出去,她的话一定会让他好好思量一番,嫁给太子?她没那想法,但就算退婚也由她来,至于这嫡女的位置,她的东西也容不得别人惦记,扶正?哼,想也别想!不过瞧那顾文薄对她这么厌恶,莫非她不是他亲生的?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被她抛之脑后了,被谁暗算她还没查清楚,不过她向来睚眦必报,欠她的自然要双倍奉还的好!
暖香阁
顾文薄歇在了阮氏房里,相比其他府邸中的三妻四妾,在女色上也还算收敛,而阮氏在他面前向来温顺体贴知书达理,故而盛宠不衰,那阮氏欲伺候他宽衣,见顾文薄面色阴沉,不由得惴惴不安了起来,正要开口询问之时,顾文薄却一脚踹到了她的心窝上,力道并不大,却也吓的旁边一干侍女嬷嬷跪倒在地,连去搀扶也不敢!
“全都给我滚下去,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顾文薄怒声喝斥,一时之间那些奴婢婆子便退的干净,阮氏也很快反应过来,不顾心口的疼痛跪倒在他面前,头抵地颤着声音求饶:“相爷熄怒,妾身该死!”
这么多年甚少见他这般发怒,饶是阮氏这般洞察心思之人也慌了神,头顶上传来暴怒的质问声:“那李嬷嬷真是暴病吗?”
“是……”
阮氏心下骇然,他……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端倪?相爷向来对那贱种不喜,如今又出了这事,正好借着这机会将那贱种除了,却没料到会出岔子,之前老爷召她进了书房,难不成是那贱种告的状?
“我要听实话!”
“求相爷为妾身做主啊,妾好心将家乡呈上来的美酒给二小姐送去,却不料二小姐认定妾身有意要毒杀她,反而用金钗将李嬷嬷给杀了!妾身顾及她与府中名声便没声张,但那李嬷嬷与妾身几年情分,就这么死了,妾身……妾身……好苦啊!”
说到这,她已哭的梨花带雨悲伤不已,见她如此,顾文薄心底怒气消了几分,语气也不似之前冷淡道:“她性子原本懦弱,怎敢用金钗杀人?你送去的真是美酒?我一向信任与你,可不许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