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畔之忍不住追问:“谁让我进的冷宫?”
“虞皇后,我后来查过,那女人与你娘曾有过恩怨。”
听他这么一说,畔之这才像是摸到了一些苗头似的,她中的‘十日醉’的毒是她给的,入宫之时宫女被杀的陷阱也是她设下的,最重要的一点!她娘的死是不是也是她下的黑手?!
“那虞皇后病重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短短几日,太子失势,出了这么大的事,虞家并未出声,怎么就这么巧,那虞皇后就病重了?若有她在其中周旋,那太子也未必这么快失势,更不会铤而走险竟与外族勾结,意图颠覆南朝江山!
夏辰煦抚上了她的手,眼底浮现些许笑意,淡声道:“嗯,那女人该死,不过她身边有人替她挡了,我放在她身边的棋子也死了,否则,这个时候她早该见阎王了。”
杀一人于他而言无足轻重,他只是遗憾没能让那女人死而已,畔之的手被他抓在手心,也挣脱不了便索性让他握着,心底情绪甚是复杂,年少之时的相依,冷宫之中幼小的两人又该如何撑过这冰冷的日子?他心冷,却对她一人赤诚,那四年的情分,又哪里是一朝一夕可比的?
畔之曾深觉亏欠了他,如今这种感觉更甚,她无法想象一个半大的孩子如何照料幼小的‘她’,那是冷宫,恐怕就连平常的吃食都会成问题,所以‘她’才会差点死去,这身子也因此亏损的厉害,这种情感太过纯净,竟让她有种负罪感,她没法将她与‘顾畔之’分离开来,她终于相信,对夏辰煦来说,他只要她!
他暴戾的一面恐怕也是因那八年的幽闭形成的,所以,他冷厉嗜杀,就算父兄对他而言,也不过是陌生人,他根本一点都不在乎,唯有她,曾相伴四年的儿伴才是唯一得到他全部温暖的人,一想到这,畔之就觉得心像是被压着,甚至透不过气来。
“之之,你曾说过要嫁给我,你不可以跟别人好。”他说这话的语气隐隐透着委屈,那日宫宴,是九皇叔抱她出去,所有人中,唯有这九皇叔让他忌惮,因他不仅是他的皇叔,也是他的导师,他的大多本事都是他教的。
畔之手一抖,也不知该怎么接话了,说好?她不是‘顾畔之’顶多算个局外人,又怎会轻易的因感动而生爱意?说不好?她怕这厮暴走啊,对偏执狂而言,极容易走极端,殉情什么的都会做出来的好吧!
“那个啥,天这么冷,你要不要披件衣服?”
“好,还是之之疼我。”
真的是单纯的偏执狂啊,连她转移话题都没听出来,还这么一脸欢喜的模样,好似她只要对他好点,他就比得了天下还开心,畔之忍不住掩面,肿么办,对他耍心眼好有负罪感啊!
他一弹响指,没多久便有一人送了披风来,直接递给了畔之,随即又消失在了原处,畔之愣了下,又是一高手暗卫!他势力不小,否则也不会在虞皇后那都能安插眼线,倘若他有争夺皇位之心,那么……他或许能坐的上那位置,只是他真不适合,这一发起飙来就敢伏尸百万,谁受的了?
畔之手拿着那披风,夏辰煦满含期许的看着她,她不得不站起身将那披风为他系上,两人不免离的近了些,夏辰煦羞的耳根都红了,脸皮甚薄透着水蜜桃似的红。
畔之低头帮他系好,一抬头便见他这般模样,不知为何,也略感羞涩了起来,忙打好结就放开了手,掩饰兴的道:“好了,那个,你这腿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糟糕,她一慌就乱说话,戳人家错处什么的,实在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