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妨事。”畔之对她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
文氏也没怎么在意,还没寒暄几句,便招呼小团子下来,要领他回屋,小团子却使劲的往畔之怀里缩了缩,娇声道:“故事还听完呢,我要在姐姐这睡。”
文氏眼一瞪,轻声训斥:“胡闹,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在这,搅了二小姐的清净,快随我回去。”
“不嘛,我就要在这。”小团子也任性了起来,反手抱着畔之的腰,眼中含了两泡泪,可怜兮兮道:“姐姐,让我留下来好不好,清辉会很乖的。”
畔之嘴角抽了抽,这小屁娃装可怜的技术越发娴熟了,不过晚上还要见一人,肯定不能留他在这,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先跟姨娘回去,姐姐身子不适晚上怎么照顾你呢?要再想过来就直接来好了,姐姐还给你讲故事。”
她都这么说了,小团子也只好乖乖听话,顺从的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文氏身边,耷拉着小脑袋,看起来像被抛弃的小兽,文氏也有点无可奈何,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将她这个做娘的给忘了,以后那还得了?
两人正要告辞的时候,畔之突然出声说了一句:“文姨娘,离那章氏远些,还有不管你知道些什么,都装聋作哑到底,倘若,还有人敢打小团子的主意,我会想办法护他。”这是她的许诺。
“如此,便要多谢二小姐了。”
入夜之后,凉风习习,畔之侧坐在软榻上,点着灯看杂史,红袖墨香流光三人都被打发了下去,她夜晚经常喜欢一人呆着,红袖她们也习惯了,烛光摇曳窗户无声的开了,畔之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便见那窗户被风吹的咯吱作响,面前几步之遥处却站着一人,太惊悚了。
“离王原来还有吓人的癖好啊。”畔之放下了手中的卷册,眯着眼细细打量着他。
一袭白衣上沾染了少许寒气,墨发轻挽又多了几分随意的肆然,他缓步走近,那强大的气场压的人透不过气来,他在她身边坐下,掀开那暖裘查看起她的伤势来,额,他们有熟到这种地步么?
“还好,伤口在慢慢愈合,修养个七八天便可下床,你身子却还有些弱,云墨帮你配了方子,这些药得煎的喝了。”
他将手中的药包丢在了一旁的桌上,然后又十分自然的搂着她的腰,选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紧挨着她。
畔之被他这种自来熟吓了一跳,挑眉看他冷声道:“离王,你这样置我清白于何地?能将你手放开么?”
夏景容一手搂她的蛮腰,一手勾上她的下巴,眼微眯似流光划过,他那妖异的脸近在咫尺,像是蛊惑人心似的。
畔之的小心肝不争气的跳了起来,反手捏住了他的手掌,十分尴尬道:“我找你来真有事,诶,你能离远些吗?我好几天没洗澡了,你不嫌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