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沈寒宁从骨子里散发的来自女人的浑然天成的娇媚迷人，今时今日的张怡然，真是被岁月摧残的美貌不再，就连面色也不再有半点生气。尽管脸上涂着厚厚的粉却也遮不住她满脸的深斑点以及眼角的鱼尾纹，那深陷的眼窝，黯然无神，鬓角生了白发，整个人，一去不复返，憔悴的厉害。

那时她就觉得，女人这一生真是要有个像顾全一样的男人呵护着，那么，不管身心，都不会老去。

若是没有，那么，就要更加的爱自己，对自己好。哪怕多自私都好。不然，就会落的张怡然这个下场。

她的手肘抵在桌上，手背抵着下巴，眼睛里泛着酸意，眨了眨，忍不住别开头，从镶着蔓藤花边的落地窗望出去，声音轻轻的缓缓的：“什么时候的事。”

张怡然低下头，很疲惫的说：“三个月前。”

她说完，见望着窗外的李楚楚沉默了很久都没说话，她就又开口，哽咽的厉害。“楚楚，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我……我真的很想你……”

话音未落楚楚“嗤”的一声冷冷笑了出来，手指放在嘴里咬着，咬出血了也不理会，就那么噙着冷笑。一言不发。

“医生说情况很糟糕，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我……我不希望到时就连死了也没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