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水平还想和墨家子较量,墨家子只身入朝堂胆敢舌战御史,而且大胜而归,而你呢,整天无所事事,还惹是生非,更让整个家族受牵连。”
韦府中,韦家主指着韦思安的鼻子痛口大骂道,人比人气死人,平日他还比较看重自己的三儿子,然而和墨家子一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韦思安这场骂挨得一点也不冤枉,这一次儒墨之争,元宵之夜乃是导火线,可以说是韦思安挑起的,当初韦思安不过是想要打压墨家子,求婚长乐公主,原本是狗血的三角恋关系,最后却变成了大唐婚姻制度的改变,波及甚广,早就脱离了韦家原来的计划。
更别说在墨顿的报复下,韦家更是损失惨重,家族中的支柱产业布匹生意大受冲击,才不过几天时间,各大布商印染出来的的布匹就已经提前上市,新布无论是成色还是色彩要有胜过韦家的布匹,更重要的是,新的印染秘技竟然不易掉色,哪怕是洗了十遍八遍,盆中的水清澈见底。
一经推出,立即受到了长安城的欢迎,韦家的布匹节节败退,损失惨重。
“孩儿无能!还请父亲责罚。”韦思安颓然道,他从元宵之夜算计墨顿的得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剩下的只能是深深的无力。
“可是孩儿不甘心,墨家子将我韦家害的如此之惨,却毫发无伤,难道我韦家就要咽下这口气么?”韦思安咬牙切齿道。
韦家主冷哼一声道:“自然不能!”
韦思安顿时露出一丝希冀的眼神看着父亲,兴奋道:“父亲,可有何主意?”
韦家主冷笑一声道:“此次儒墨之争,墨顿之所以能够翻盘,其中最大的功臣乃是墨刊!”
“墨刊?”韦思安不解道。
“不错,就是墨刊,俗话说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以前谁敢直面满朝御史的指责,当时整个长安城非议墨家子,哪怕是为夫也认为墨家子定然名誉扫地,毫无还手之力,谁知仅仅一份墨刊,整个长安城风向瞬间转变。”韦家主不由的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道。
一言出,天下知!
此乃墨刊的最强大的地方所在,在此之前舆论权可以说是牢牢掌控在御史和文人的手中,然而墨顿的反击让他们看到了墨刊的强大,原本御史文人独有的舆论之权瞬间变得不堪一击,。
而且以前的舆论往往都会经过一定的实践酝酿,才会有爆发,而墨刊直接送到千家万户,天下皆知,快捷无比,这样的舆论利器掌握在墨家子手中,怎能不让他们心惊。
“父亲的意思是,我韦家也要涉足报刊!”韦思安眼睛一亮道。
韦家主点了点头道:“既然墨家子让我韦家损失惨重,我韦家又岂能坐以待毙,岂有不还击之理。”
韦思安担忧道:“可是我们并没有墨家村遍布关中的渠道呀!”
墨刊入门简单,雕版印刷术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只要用心寻找,在长安城中各大印书商中,有的是会刻板的人才,实际上最重要的乃是快捷的新闻渠道,韦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仅仅是在长安城一代,哪里有墨家村的消息广泛、快捷。
“单凭韦家一家自然不行,但是这一次可不是韦家一家参与,我大唐看不惯墨家的大有人在。”韦家主阴险一笑道。
韦思安眼睛一亮,惊喜道:“父亲是说儒家?”
韦家主点了点头道:“不错,权大人已经和我联系了,日后定然会有人会给韦家报刊行方面,甚至在撰稿之时,一些儒家文宗亦可亲自撰文。只需我等将报刊名定为《儒刊》即可!”
“《儒刊》!”韦思安眼睛一亮,如此一来,儒刊销路更不用愁,天下儒生何其之多,人手一份,也足以碾压墨刊。
韦家主郑重的看向韦思安道:“如今你宦途已断,为父将儒刊之事交付与你,也算是为你找一条出路,希望你不要辜负为父的期望。”
“多谢父亲!”韦思安兴奋道。
如果他能掌握一份报刊,经常和一些文宗大儒打交道,未来未尝不能翻身。
“墨家子,你我的较量才刚刚开始!”韦思安雄心勃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