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祭酒,如今盐已经生产出来了,如何来卖。”高士廉问道。
墨顿闻言微微一笑,如今大青盐刚刚投产,根本没有多少存盐,要想短时间将聚集这么多的财富,那就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盐票法。
而事实上如果条件允许,墨顿更倾向于实行千年之久的盐引之法,恐怕将会赚的更多,然而盐引之法只能是朝廷颁布,而且限制销售的范围,墨顿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和精力来整顿整个大唐的盐业。
最终他还是想出了最适合大青盐的盐票法。
“盐票法?”高士廉皱眉道。
“不错,一小子来看,盐价居高不下,一来是盐的产量少,运输不便,二来则是有不少盐商从中盘剥加价,甚至是以次充好,百姓花费了不少的钱财,买来的却是劣质的食盐。”墨顿分析道。
高士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此乃大唐盐政的弊端。
“如今大青盐背靠几乎取之不尽的盐湖,产量定然暴增,再则依靠畅通的砖路,运输的成本大大降低。如此一来,要想打响大青盐的牌子,小子准备沿着兰州到洛阳的砖路,在各个城中设置盐仓,商人无需长途跋涉,只需要拿着盐厂发布的盐票,即可在就近城中的盐仓中,领取大青盐。
这样一来,各个盐商需要多少领多少,即减少了运输成本和储存的风险,又可以避免盐商囤积居奇,又让各个盐商之间竞争,避免盐商私自加价。”
“此乃妙法呀!若是能够推广,盐价大降,实乃天下百姓之幸事。”高士廉击节赞叹道。
墨顿摇摇头道:“此方过度依赖砖路,没有砖路之地,实施起来要困难重重。”
高士廉并没有失望,而是眼睛一亮道:“等到三横五纵图完全竣工之后,此方定然大放异彩。
墨顿点了点头道:“眼下大青盐的产量有限,能够满足兰州到洛阳砖路两旁的百姓已经是勉为其难,再远的地方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高士廉点了点头道:“如今盐已经造出,只要将最后两成的缺口补上,我等就可回到长安城了。”
墨顿狠狠点了点头,这一趟远征他出来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轰!”
当大青盐和盐票法在墨刊上公布出来,长安城的盐商顿时轰动。
在任何时代,盐都是百姓生活的重中之重,一方面关系到千家万户的生活,另一方面则关系到朝廷的税收。任何朝代盐税都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小数目。
西北之地多了一个产盐重地,这对方方面面产生的影响都是巨大的。
尤其大青盐背靠取之不尽的茶卡盐湖,又依靠兰州到洛阳的砖路,产量巨大,运输方便,可以说条件得天独厚。
一些大盐商不禁咬牙切齿,墨顿的盐票法,直接打破了他们对食盐的垄断,而一些小盐商,纷纷雀跃欢呼,他们之前受制于大盐商,利润摊薄,如今有了盐票之法,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受制于人,直接就近从盐仓中提货,轻轻松松的赚钱。
所有人都知道,卖盐乃是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当盐票一旦发行,短短几天时间立即被大大小小的盐商抢购一空,墨顿所需要的最后两成赈灾款终于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