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生,您是在威胁我吗?”帕森斯愣了一下,他还不太适应这个原本温文尔雅的家伙,突然换上的新面孔。
“威胁,什么才算威胁呢?”杨大老板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血红的美酒然后一边晃着酒杯一边说道:“纽卡斯尔的古老街道上,英格兰雨夜的幽暗小巷里,一位绅士正在匆忙赶回自己家中,他那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正在等待着和他共进晚餐。
这时候他的对面走来一个摇摇晃晃的醉汉,满身酒气,令人厌恶,擦身而过的瞬间,绅士礼貌地一侧身,但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醉汉手中的尖刀。
没有奇迹发生,上帝也没有听到绅士的祈祷,冰冷的尖刀径直刺进了他的心脏,十分钟后,他的尸体才被路过的行人发现,这时候他的血已经流干了,墓穴是他唯一的归宿。
他的妻子会改嫁,她的女儿会受到继父的虐待,毒打,甚至还会被qiangji,一个美好的家庭就这样被毁。
而制造这场悲剧的人,却带着雇主打赏他的一万英镑,坐上一艘前往新大陆或者亚洲的商船,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帕森斯先生,您知道吗?我还是一个小说家,编故事也是很在行的。”杨丰狞笑着说。
“杨先生,英国是一个文明和法制的社会,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就算发生了,那么法律也会给那名绅士公正,幕后的主使和凶手都会被送上绞刑架。”帕森斯小脸刷白地看了看驾驶室中的强森,用一种很柔弱的语气说道。
“哈,法律,您是在讲笑话吗?您知道不知道我的财产有多少?我可以告诉您,到目前为止我所拥有的固定资产超过一百万英镑,在罗斯切尔德银行和巴林银行还各有一百万英镑的存款,而且数量还在以每天几万英镑的速度增加,到现在为止我至少挽救过四名贵族院议员的生命,还有无数这个帝国真正的主宰者已经向我表示出友谊,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他们的生命也需要我去挽救。
您跟我这样一个人讲法律?
那东西可不是为我这种人制定的。”杨丰冷笑着说。
不得不说帕森斯真被吓坏了,他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小工厂主,可是从没有跟杨丰这种人打过交到,现在他看杨丰就像看一个面目狰狞的魔鬼,这从下船的时候,他那踉踉跄跄的脚步就可以看出。
“老板,真需要弄死他吗?伦敦我有不少认识的朋友可以干这种活儿。”强森凑到正看着帕森斯背影冷笑的杨丰身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家伙在南非给那些金矿主当过雇佣军,甚至参加过祖鲁战争和第一次布尔战争,也是一个满身血腥的老刽子手,父母死后年幼的妹妹无人照顾,这才从南非返回英国,妹妹得了败血症以后倾家荡产也没能挽救得了,结果却被杨丰轻而易举地救活了,不但如此还给了他们兄妹优越的生活,对杨丰那可以说死心塌地。
“暂时还用不着,但如果他真不合作,那么这个人必须除掉,他的那种机器会成为我们的柴油机最大的敌人。”杨丰淡淡的说道。
“明白。”强森立刻点了点头,这年头找个生活落魄的枪手干这种活儿太简单了,完事以后也没必要灭口,往船上一塞,北美,非洲,亚洲,甚至俄国哪儿都能藏得无影无踪。
杨丰并不担心帕森斯会不就犯,他是一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和三百万英镑对抗的下场,结果也的确如他所料,这天晚上当杨丰搂着一名,在阿姆斯特朗船厂为他举行的欢迎晚宴上认识的美女,精疲力尽地沉睡的时候,帕森斯却被噩梦惊醒了,然后擦着头上的冷汗,看着沉睡的妻子彻夜未眠。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一个小屁民而已,跟杨丰这种超级富豪没有任何对抗的资格,而且杨丰也给了他足够的好处,有他的财力做后盾自己的理想会真正实现,虽然百分之十的股份少了点,但估计这也不是不能商议的,左思右想之后他决定还是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