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雷的问题的确很严重,因为现在谁也不知道原来那些水雷现在在什么地方,那些都是锚雷。肯定无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海浪冲击,移位是绝对的,甚至连从锚索上脱落的都有,一艘驱逐舰正在炮击海面上一颗漂浮的水雷。
这个问题塞韦拉也想到了。他和提尔皮茨正在对着地图,海浪冲击方向,原来的雷区位置,推算这些水雷现在的大致位置,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绝大多数水雷都会被冲到纽约湾南岸,少部分会冲到现在舰队前方的位置,但这些水雷不会散布开,最有可能的是会形成一条带状封锁线,而根据湾内水深和这些水雷的布设深度,这些水雷对于吃水浅的战舰不会有任何威胁,而且还可以确定一点,就是主航道上绝对不会有水雷,怒涛就像扫帚一样清理得干干净净。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推断,具体还得试验一下,反正舰队后面有的是被俘的商船,用一艘登6舰拖着一艘五千吨左右的商船,直接拿这东西当扫雷具,空载的登6舰吃水只有一米多点,就是之前纽约湾内的水雷都很难对它们构成影响,更别说现在都被冲到外面的深水区了。
这艘登6舰拖着商船小心翼翼地开了进去,没走出五百米就撞上了一枚,商船右舷被炸开一个十几米的大口子,趁着它还没沉没的机会赶紧拖到一边,回去再拽上一艘继续按照原来航线往前走,以这种方式在毁掉三艘商船后,终于扫出了一条安全航道,整个舰队鱼贯驶入了下纽约湾,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景象真可谓惨不忍睹。
原来华兹沃斯堡位置直接就像狗啃的馅饼一样少了一百多米宽的一块,原来湾内的驱逐舰和鱼雷艇没有一艘幸存的,这些家伙距离太近了,不是被炸成了渣渣就是被怒涛拍得倾覆在海面,现在都亮出肚皮了。
史泰登岛和布鲁克林南部至少有五百多米纵深区域全部过水,无数被卷回来的浮尸在海面上漂荡,汉密尔顿堡上,几名俄国士兵正在充满恶趣味地升起俄国国旗,海面的浮尸中很显然有不少这座要塞的守军,纳罗斯水道中正有大量浮尸从上游冲下来,很显然沿岸损失都不轻,估计杨皇帝这一船炸药至少得祸害死万把人。
不过这些侵略者是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的,庞大的舰队继续向前直接驶入了上纽约湾,然而让他们意外的是居然还遭到了一定的抵抗,上湾的几座要塞虽然都遭到冲击,但毕竟距离远,受到的损失远不如近在咫尺的汉密尔顿堡,尤其是加弗纳斯岛上,威廉斯堡,杰伊堡都很快恢复了战斗力,只有外面的炮位无法使用了。
更让杨丰欣喜的是,自由女神脚底下原本废弃的伍德堡,这时候居然重新启用了,这座造型别致的城堡上,安放了六门一五二毫米炮,联军舰队还没驶入上湾就遭到了它的攻击,最前面的马萨诸塞号连挨了两枚炮弹,整个舰队不得不停了下来,然后纷纷开倒车后退。
“开火,干掉这些家伙。”杨皇帝恶狠狠地说道,他正愁没理由对这座雕像下手呢,后世多少中国人梦想着干这活儿,连华英雄都上阵了,现在自己有这样好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陛下,这样不好吧,那是自由女神像,一旦我们开炮攻击,肯定会把这座雕像摧毁的。”小毛奇吓一大跳。
“怕什么,既然美国人在伍德堡安放大炮,那么他们就得有这份觉悟,我们开火完全有理由,不就是一座雕像吗?难道还能比我们士兵的生命更有价值?”杨皇帝义正言辞地说道,这幅嘴脸他最会扮演了。
“这倒也是!”小毛奇点点头说,其实他也很期待看着这座法国人建造的雕像倒下的场景,刚才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既然杨皇帝话了,那么指挥舰队的塞韦拉和提尔皮茨当然不会对美利坚合众国的象征有什么保护之心,再说这座要塞正对纳罗斯水道出口,不解决对面这六门一五二炮,舰队根本不可能出去,更不可能获得攻击加弗纳斯岛的射界,美国人把这里装上大炮,正是因为这一点,没有比伍德堡更好的位置了。
对付伍德堡不需要太大的火炮,二四零足矣,中国海军的宁海,平海两舰前出,直接舰对着伍德堡,八门二四零炮齐射,第一轮炮击就在自由女神像胸口开了一个大洞,这种铜像根本没有什么防弹能力,这枚炮弹直接打穿然后飞到了对岸。不过第二轮炮击就打在了她脚下,此后的炮弹几乎奔着自由女神去了,仅仅十分钟后,随着一枚穿爆弹的爆炸,这座美利坚合众国的象征便轰然倒下,巨大的身躯正好把前面的美军炮兵砸在了下面。
随着伍德堡彻底被毁,下一个就轮到杰伊堡和威廉斯堡了,不过这两坐堡垒已经不需要舰队来解决,德军这时候已经攻入曼哈顿,俄军也彻底控制了布鲁克林,包括王士珍所部在内,所有各军的炮兵都在涌向上纽约湾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