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韵咽了一口口水,道:“可对方只有金斗二品,我却是金斗六品,赢了也不光彩啊!”
海香茗冷冷道:“只要你能赢,那就是光彩,我给你请首功!”
方子韵额头就有细汗渗出,但也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道:“是!”就驱马出阵,走到陈静儒面前。
他虽然是金斗六品,面对这个金斗二品也不敢狂妄自大,抱拳道:“小兄弟,我是金斗六品,你愿不愿意与我一战?”
心里就盼望着对方说不公平,不愿战,然后一拍两散,完美收官。可陈静儒经过刚才一战,信心满满,冷冷道:“不要说金斗六品,就是金斗七品,我又何惧之有?”
方子韵见对方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下一沉,小声道:“我们只是切磋切磋,分出胜负即可,点到为止,我跟小兄弟一见如故,可不能伤了和气。”
陈静儒冷冷道:“那你投降好了,我可以不杀你。”
方子韵面露难色,小声道:“不战就降,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陈静儒冷哼一声,道:“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下马受死吧!”边说边跳下了马。
方子韵就觉得这家伙没有一点人性,自私自利,没有一点同情心,视别人宝贵的生命如同草芥,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下马,既然没有退路,索性将心一横,拔剑咬牙道:“放马过来吧!”
陈静儒道:“你要不要让我三招?”
方子韵微微一怔,随即喝道:“放屁!我让你三招,那我找谁让去?”
陈静儒点点头,道:“好!”又从后背拔出鱼欢刀,一个箭步就劈了过去。
现在对方不让他三招,他也不能再贴近出刀,只能试探性地斜劈一刀,这一式看似平常,却暗藏玄机,按照常理,对方一定用剑阻拦,他便可以借力打力,顺着剑锋滑下去,砍他面门。燃木刀法讲究得就是快,这套/动作可以在瞬间完成,令敌人不易察觉。
但方子韵看过木子乘的死法,心有余悸,以后他还会从下盘攻起,所以一心注意裆部,生怕一不小心小弟弟就没了,没想到这家伙根本就不上路子,竟又换了个套路,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用剑阻拦,脚底一蹬,身体瞬间向后弹出丈余,生生地劈开了这一刀。
陈静儒的刀法虽快,终究是吃了修为的亏,若是同等修为,对方肯定是避不开这一刀的。
方子韵见自己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一刀,顿时信心大增,看来都是自己吓自己,对方也不过如此嘛!木子乘之所以死在他的刀下,完全是因为太过托大,并不是因为他的刀法有多么地高超。
方子韵有了底气,手中剑势也有了劲道,待陈静儒再度攻来,也不再避闪,连番抢攻。陈静儒的刀法虽快,但终究是修为相差太远,何况海香茗之所以让方子韵出战,除了修为高之外,剑法也是不差的,所以陈静儒的刀势一下就被压制住了,半天抬不起头来,但方子韵一时半会也无法取胜,因为对方的刀法不但快,而且非常精准,有时剑势中只露出发丝般的缝隙,他都能精准无误地劈进来,令他措手不及。
两人各有长短,胶着一起,一时刀光剑影,难解难分。陈静儒心里却有些着急,他也清楚自己修为不如对方,体力也耗不过对方,时间久了肯定就支撑不住了,只能速战速决,还能有一丝生机。
姜小白看得暗暗揪心,就有些后悔,刚刚就应该见好就收,让他退回来,静儒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心里终究是太傲了。
其他人也是屏住呼吸,为陈静儒暗暗捏了一把汗,虽然一个金斗二品能跟金斗六品鏖战这么久,已经实属不易,令人钦佩了,但再钦佩也不能输啊,一输就是死路一条,荣誉永远都不是属于死人的。
陈静儒就感觉自己不能再耗下去了,耗下去就是死路一条,他决定孤注一掷,只攻不守。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方子韵却不同意这种打法,因为他已经看到胜利的希望,可不愿跟他同归于尽,现在就算跟他讲和,他都不愿意,连忙收剑回防,准备就跟他慢慢耗下去,直到把他耗得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