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先令连赢二十六场,轻松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如同小孩过家家一般,太过随意,总觉得缺少一丝血腥,无法衬托他的英勇气概。
这时最后一名修士走上擂台,马先令心中再无顾虑,眼中杀机流露。而那名修士却没有察觉,对他而言,也只是上来走走过场,所以心灰意冷,一脸颓废,连剑都懒得拔,就准备敞开心扉让他踹上一脚,也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他懒得拔剑,但还是懒洋洋地把剑拔了出来,严格按照流程,一剑就刺向了马先令,根据前面总结出来的经验,这时马先令应该挑开他的剑,趁他门户大开,一脚将他踹下擂台,然后他就可以拍拍屁股回家了。
结果令他意外的是,马先令虽然挑开了他的剑,却没有按照惯例抬脚踹他,而是另辟蹊径,将剑顺着他的剑迅速滑了下来,下面就是他的脖子。
那修士没想到堂堂马大帅的儿子也会不要脸,让着他也就罢了,还要赶尽杀绝,大吃一惊,想侧身躲避,已经晚了,只觉脖子一凉,就没了知觉。
就听“嘭“地一声,人头像西瓜一样落在了擂台上。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只剩下那修士没头的脖子使劲喷血的声音。
对于这些观众来讲,起初看着确实惊叹,后来马先令连胜二十六场,上来一个就一脚踹下去了,上来一个就一脚踹下去了,再上来一个还是一脚踹下去了,虽然他们不懂修士的世界,但也觉得无趣,感觉就跟演戏一样,实在太假了。
现在他们才发现,还是自己目光短浅,原来人家不是在演戏,确实是动真格的,这血淋淋的人头可不是随随便便拿来演戏的,看来这个长着丹鸡眼的少帅一直都是在手下留情啊!
众人既是惊惧,又是钦佩,又是亢奋,沉默过后,有人后退,有人赞赏,有人欢呼!
马先令一脸得意,就朝着那修士的尸首抱拳道:“承让承让!”又大叫一声:“还有谁愿意上来送死的?”
见四下无人应答,便哈哈一笑,转身遥望金其叶,抱拳道:“皇上,既然我已经赢了比武招亲大会,是不是应该把琅月公主许配给我了?”
金其叶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原以为以他的狗屎剑法根本就上不得台面,一时大意,竟让他奸计得逞,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脸色铁青,只想破口大骂!
他当然不愿意把琅月许配给他,但也不好明面拒绝,大声问道:“没有人愿意再战吗?”
左苍一直站在高台的最后面,这时绕到前面,抱拳道:“臣愿意试一试!”
左苍有着金丝国第一金斗的称号,乃是金其叶的心腹,不论七国淘金大会还是七宫淘金大会,他都去了,只是没有机会上场罢了,他是认识姜小白的。
左苍看着已经很老了,满脸皱纹,且长相丑陋,虽然剑法精妙,却始终无法突破紫斗,不得已才扛下金丝国第一金斗的美誉。
让他去参加比武招亲大会,金其叶自己都觉得难为情,好像她的女儿嫁不出去似的,连个老头子都不放过。他也知道,左苍并非想贪图公主,只是忠心为主,现在情势逼人,已经由不得他了,只能先用缓兵之计,日后再从长计议!便道:“只要是金斗修士,都有资格参与,那你去吧!”
左苍应了一声,就跃下高台,缓缓走到擂台边,就跳了上去,抱拳道:“就让我来陪少帅过两招!”
马先令也不傻,当然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根本就不想把公主嫁给他,不过他早就心知肚明,也不恼火,严肃道:“左老头,你别闹了,你都一把年纪了,长得又这么丑,你这是在侮辱公主你知道吗?”
左苍道:“少帅好像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啊?咱们是彼此彼此!”
马先令生平最恨别人说他丑,何况这句话还是从一个比他还丑的人的嘴里说出来的,尤为严重,一下就火了,指着他咬牙道:“老家伙,你找死!”
左苍仍不急不徐道:“请少帅赐死!”
马先令虽然连胜二十七场,但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连普通的金斗修士都未必能打过,何况还是金丝国第一金斗?便指着他道:“你等着!”又朝着金其叶抱拳道:“皇上,臣已经连胜二十七场,如此车轮战下去,纵使臣骁勇善战,也是吃不消的。既然皇上说了,只要是金斗修士,都有资格参战,那臣想歇息一会,让臣的一个属下先战上一场,皇上应该不会反对吧?”
金其叶刚说过的话,当着文武百官,万千百姓的面,也不好反悔,硬着头皮道:“只要是金斗修士,都可以参与!”
马先令也带了不少亲信过来,此时都站在擂台下,他便转过身,大声道:“庄齐印,你上来!”
庄齐印在人群里应了一声,便跳上擂台,抱拳道:“少帅,你暂且歇息一会,这厮交给我了!”
马先令便点头道:“这老家伙着实可恶,一定要把他的屎给我打出来,最好再让他吃掉,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嘴臭了?”
庄齐印点头道:“我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