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斗七品对阵小白斗,真的如同拿着牛刀跳进鸡窝里,一剑横扫,人头如同冰雹一样,纷纷往下掉。
众皆哗然。
马三桂看得大惊失色,暗提真元,这一提顿时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因为法力消失了,当然,他自己是认为消失了。以他紫斗七品的修为,每次提动真元,都如同江河奔腾,现在却变成了涓涓细流,不,涓涓尿流,跟没有法力没什么两样。怪不得他们如此自信,原来竟有如此邪恶的能力!
再看郑于善,杀起紫斗如同切瓜一样,神魂皆颤,何况对方还站着上千人没有动手,一个个脸色悠然,如同看戏,根本就没把他百万大军放在眼里。
原本他看着这千把人,连眼角都放不下,一群虾兵蟹将,现在再看,却如同天兵天将,如果一起杀来,都像郑于善这般英勇,他们如何抵挡?
他这次带来的百万大军,皆是精锐,修为最低的也有金斗三品,但修为越高,惊恐越深,当百万大军发现自己的修为没了,变成了普通凡人,那还得了?再看敌人依旧生龙活虎,修为丝毫不受影响,上百紫斗被人家一个人玩弄于股掌之中,那种画面实在是震撼人心,他们原本站在高高的山岗上,笑看风轻云淡,现在却被人直接从高高的山岗上一下抛进了深渊,一直在坠落,永远探不着底,除了恐慌,他们什么也感觉不到。
世间什么情绪蔓延得最快?
那一定是恐慌!
特别是站在第一排的,生怕敌方天兵天将攻过来,那他们必定死在第一批,忍不住后退两步,硬生生把自己从第一排变成了第二排。第二排见了就不乐意了,完全没有夺得第一的快感,连忙跟着往后退,誓保千年老二的位置。
马先令发现自己修为没了,也是恐慌无比,如同被拔了爪牙的老虎,再也嚣张不起来,急忙道:“父亲,我们中邪了,怎么办?”
马三桂怒道:“还能怎么办?撤!”
百万大军本来已经在撤了,只是不敢光明正大,蠢蠢欲动,一听到这句话,如同开闸的洪水,奔腾而退,拉都拉不住。
姜小白就等着军心涣散,这时见马三桂已经掉转马头,哪里容得他逃跑?一旦跑了,混入千万军中,想再找到他,难于上青天。
这时就从储物镯里煞出几片树叶,意念一动,疾速追了上去,割断了龙麟马的腿,龙麟马一下翻滚在地,把马三桂从马上摔了下来。
人在逃跑的时候,心头只会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跑,跑得越远越好,哪会顾及其它?虽然主帅落马,但百万大军没几人能够看到,跑得争先恐后,如果因为跑得慢而被杀,那可是世间最冤枉的事了。所以百万大军根本没有停顿,只有马先令以及马三桂的几个亲信这时停下马来,大叫:“大帅,赶快上马!”
马三桂点了下头,连忙翻身上了一个亲信的马背,结果还没来得及“驾”,几个亲信以及马先令的龙麟马也被削断了马蹄,倒了下去。
这时郑于善面对的上百紫斗已经差不多被他杀光了,剩下的也逃得无影无踪,终于腾出手来,持剑追了上来。现在百万人就剩下他一个紫斗,快得就像一道光,马三桂的几名亲信还想拔剑阻挡,结果剑还没有拔出来,就被杀于转瞬之间,其中也包括尚万泉。
马先令吓得脸色如纸,一下跪倒在地,磕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马三桂看得目眦欲裂,忽地拔剑出鞘,刷地就将马先令的头颅砍了下来,咬牙道:“没用的东西,不配做我的儿子!”说话的同时,剑刃颤抖。
这时,天已蒙蒙亮了,清晨青涩的天光映在马三桂的脸上,愈显凄凉。
百万兵马跑到自以为安全的距离后,忍不住都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他们的大元帅。
郑于善拿剑指着马三桂,冷冷道:“大元帅,可还有话说?”
马三桂仰天哈哈大笑,只是笑声带着无尽苍凉,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帅无话可说!只是本帅机关算尽,千算万算也没算到我手握三千万兵马,也就放个屁的功夫,竟然土崩瓦解,现在我都觉得是一场梦。郑将军,我是百思不得其解,能否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也让我死得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