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了?”莹莹问。
“你这男朋友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在茶馆里就大声嚷嚷。”宛茹说。
“不是啊,妈,起承点的茶有问题。”莹莹说。
“有问题,也不能嚷嚷啊。”宛茹说。
“伯母,我下次一定注意。”我说。
“好吧,年轻人。我原谅你这一次。”宛茹说。
“你们还没吃饭吧?”我问。
“没有,我妈说等一个人。”莹莹说。
“不用等了,刚才那人给我电话说,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宛茹说。
“好啊!那我们吃饭去啦!”莹莹说。
“想吃什么?我请客。”我说。
“我想去吃西餐,我听说国宾酒店那里的西餐不错。”宛茹说。
“好啊,我们走吧。”我说。
到了国宾酒店西餐厅,坐下来后,宛茹就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宛茹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出丑吗?
宛茹右手拿着叉,再我眼前晃悠了一下。
我就右手也拿着叉。
“起承,你是第一次来吃西餐吧。”宛茹问。
“很多次了。”我说。
“是吗?你怎么左刀右叉呢?”宛茹问。
“是啊,不是吗?”我说。
“你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常识都不知道?”宛茹责问道。
“妈!你这不知道了吧,在英国现在的一些年轻人流行这样的拿法,这能锻炼左右脑的思维,我也要右手拿叉,左手拿刀。”莹莹说。
宛茹看了我一眼,然后拿刀做敲盘子的举动。
让我敲盘子?搞点动静出来,不会吧,这是五星级的饭店,我这要是动静弄大了,别人怎么吃饭呢?这不是神经病吗?
宛茹又举着刀做着动作。
我摇了摇头。
宛茹瞪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桌子上的三个盘子,好吧,就敲两下试试吧,我用刀子敲了敲盘子,盘子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我敲了三下,发觉不同盘子发出的声音明显不同,这显然是有音阶的,我敲了几下,很快就找到音色了,盘子发出了清脆悦耳的旋律。
餐厅里很多人的目光都在注视着我。
“妈!你听啊,真美啊!我听出来了,这是《致爱丽丝》的曲子。”莹莹说。
我敲完最后一个音符后,就餐的人放下手里的刀叉,给我鼓起了掌。
“妈,你看啊,起承真棒啊!”莹莹说。
“他这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宛茹说。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呢,你不觉得你有点尖酸刻薄了吗?”莹莹说。
“好,我说错了,他还是有点音乐天赋的。”宛茹说。
“怎么是有点呢?哪天让起承给你弹吉他,你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要不,等吃完饭,我让他回去拿吉他给你弹一下听听?”莹莹说。
“不用了,我喜欢听人弹棉花。”宛茹说。
“妈,你今天怪怪的。”莹莹说。
“对了,莹莹,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宛茹问。
“在一个蝴蝶翩翩的日子里,我穿着蓝色小裙子,去了一家法国冰淇淋店。我吃了几盘子爽口的冰淇淋后,发现没带钱包,这怎么办呢?两个恶霸一样的服务员凶相毕露,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莹莹说。
“还万分危急?给我打个电话,不就结账了吗?”宛茹说。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我亲爱的妈妈呀,你那天竟然关机了。”莹莹说。
“这么巧,我关机了?你就不会给朋友打电话?”宛茹问。
“打了,都打不通,我突然明白了。”莹莹说。
“你明白什么了?”宛茹问。
“这是上帝安排好的,注定那天要发生点奇妙的事情。”莹莹说。
“冯起承给你买了单,然后呢?”宛茹问。
“然后,他就开着法拉利把我带到了游泳池里,那天我是打算要去游泳的,接着就遇到了三个流氓,这时候冯起承挺身而出,一下子被人踢倒了。”莹莹说。
“看来功夫不错,然后呢?”宛茹说。
“就遇到我哥了,把那几个流氓全都打趴下了。”莹莹说。
“那么说冯起承,没帮你什么忙啊!”宛茹说。
“因为我,他被人打了,这还不够吗?”莹莹说。
“那你们怎么就确定这种恋爱关系了呢?是不是他亲你了?”宛茹问。
“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莹莹说。
“莹莹,你给我说,冯起承有没有亲你?”
莹莹点了点头。
“不会吧,我没有亲莹莹啊。”我说。
“冯起承,你在骗我,莹莹都说你亲她了。”宛茹冲我瞪着眼。
“我真得没亲,我对天发誓,我要是亲了,我,我。”
“我什么?你发誓啊!是不是天打雷劈?”宛茹问。
我看了看窗外,说,“我可没这么说啊,我真得没亲她。”
“莹莹都说你亲了,你怎么不承认?”宛茹说。
“妈,你们是怎么了,还有你起承,不就亲个嘴吧,搞得这么紧张?”莹莹说。
“不紧张,但是我觉得亲就是亲了,没亲就是没亲,没亲说亲了,这就不是亲的问题了。”我说。
“什么啊!起承,你这是绕口令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不能承认你亲了我呢?”莹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