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诗人书屋。
进了办公室,看到贺向南、周小丽、小兵、马莉,还有丁燕姿正围着一台电脑。
“起承,你来看看吧!”贺向南说。
“去去,你们都一边去。”小兵对着马莉说。
我坐到电脑前面,就看到两条赤裸裸的人体互相交错着,一个是杨柳月,一个是罗区长,虽然我此前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看到这段“惨不忍睹”的画面,还是不由心惊肉跳。
“起承,这视频据说是昨天上午被人发到网上的,你看这点击率,都六十多万了。”小兵说。
“这是谁发的?”我问。
“别管谁发的了,这下可丢人现眼了。”马莉说。
“能不能花点钱,把这个帖子给删了?”我问。
“删?已经不可能了,今天各大门户网站全都报道这事,事情到现在已经不可收拾了。”贺向南说。
“是啊,好事不出名,丑事传千里,这些视频估计都被人存盘了。”马莉说。
“看来这事是有人故意想让他们出丑。”小兵说。
“小兵说这个男的是罗区长,看来他这次是身败名裂,要被查了。”贺向南说。
“一查肯定就是个贪官。”丁燕姿说。
“真没想到,柳月姐跟这样的搞在一起,还拍视频。”马莉说。
“哎!柳月如果看到这个,不知道会多难过啊!”周小丽说。
“她在电视台肯定是做不了主持人了。”丁燕姿说。
“起承,这事不能让杨柳月知道。”小兵说。
“不可能不知道的,电视台是什么单位?新闻单位,估计电视台的领导也会找她谈话的。”贺向南说。
“这柳月要是看到这视频会不会想不开呀?”丁燕姿说。
“真有可能,起承,你真要看好她。”马莉说。
“真没想到我未来的嫂子会干出这样的事!”贺向南说。
“起承,你们还结婚吗?”周小丽问。
“还结啥?起承要是跟她结婚,那真是丢人啊。”小兵说。
“起承,我看结婚的事可以拖一拖。”贺向南说。
“如果杨柳月非要拉起承去登记结婚怎么办?”马莉说。
“是啊?这事还真得想个好办法。”周小丽说。
“要不我们轮流去陪她,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丁燕姿说。
“我可没那个功夫,谁让她当初这么贱跟人家当情人呢?”小兵说。
“小兵,也不能这么说,杨柳月也可能是被这个姓罗的欺骗了。”贺向南说。
“是啊,会不会柳月被他下迷药了呢?”丁燕姿说。
“迷药?你看那视频,那叫声,那姿势,比看黄片子还过瘾。”小兵说。
“去你的,小兵。”马莉掐了一下小兵的胳膊。
“我的姑奶奶啊,我没说错啊,这片子真得不比日本人拍的差,也算是为国争光了。”小兵说。
“小兵,你还有闲心开玩笑,你看起承,他都快愁死了。”贺向南说。
“起承,你一定要沉住气,还有绝对不能让杨柳月一个人独处,预防她自杀。”丁燕姿说。
“也不一定会自杀的,她们这些主持人的心理是很强大的。”周小丽说。
“也不能这么说,起承,你还是小心点好,你要是没时间我去陪她。”贺向南说。
“向南,要你陪什么?人家起承会陪的。”周小丽说。
“不说了,我还是回家吧,杨柳月这个人很要面子,她要看到这视频,搞不好真自杀了。”我说。
“那你赶紧走吧,有事给我们电话。”马莉说。
回到了家。
“哥,你看,嫂子给我买的衣服,好看吗?”冯彩虹拿着一件旗袍在身上比划着。
“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能穿得下旗袍?”我说。
“旗袍是生完孩子后穿得,还买了一件套装,我拿给你看看。”冯彩虹说。
“我没空看,柳月呢?”我问。
“嫂子在厨房做饭呢!”冯彩虹说。
我进了厨房,看到杨柳月和母亲一边做饭一边说着话。
“起承,我给你做了红烧鱼。”杨柳月说。
“让我妈做吧,我想给你说说话。”我说。
“有事吗?”杨柳月问。
“没事。”我说。
“那等我做完饭吧。”杨柳月说。
“是呀,柳月做的菜好吃,你去陪你爹看电视吧。”母亲说。
“那行,你们忙吧。”我说。
去了客厅,看到父亲从屋里拿出了一瓶茅台。
“起承啊,今天要好好喝两杯,对了,柳月会喝酒吗?”父亲问。
“她还可以。”我说。
“好啊,起承,柳月不错的,你要好好对待人家,哪天请她母亲来家里坐坐。”父亲说。
“好吧。”我说。
“你要结婚的事,我已经给亲戚朋友都说了,他们都盼着呢!”父亲说。
“行,我知道了。”
饭菜上了桌。
杨柳月走到我跟前,转过身子。
“干什么啊?”我问。
“你在想什么呢?起承,你帮我解围裙呀!”杨柳月说。
“彩虹啊,你去喊郭盖来吃饭。”母亲说完笑了。
“笑什么?”父亲问。
“还不好笑吗?喊锅盖来吃饭,你看这孩子名字起的,每回喊他的名字,我都想笑。”母亲说。
“这名字不错啊,锅盖!谁家没有锅和锅盖呢,这就说明,锅盖有多重要,说不定他以后能当市长呢!”父亲说。
“市长小了点,省长还差不多。”冯彩虹说。
“我看就别当那么大的官了,这锅盖盖下去,一个省的老百姓都被盖锅里去了,还不水深火热的。”我说。
“起承,你就会瞎掰。”父亲说。
“你和柳月结婚要订个日子,找个人看看日子吧!”母亲说。
“我看了老黄历,下个月有两个黄道吉日。”父亲说。
“你看的不管用,结了婚后,你们抓紧生个娃,我和你爸心里就踏实了。”母亲说。
“妈,这事有点早吧。”我说。
“早什么呀,柳月,你说呢?”母亲说。
“嗯,我们会努力的。”杨柳月说。
“柳月啊,晚上别走了,就在这睡吧。”母亲说。
“嗯!我听您的。”杨柳月说。
手机响了。
“柳月姐,是你的手机。”冯彩虹说。
我心里一惊,莫非是她的朋友要告诉她视频的事。
杨柳月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就挂了。
“谁打来的电话?”我问。
“是我妈的一个原来的同事,找我给她女儿在电视台介绍个对象。”杨柳月说。
“你看,还是电视台好。”母亲说。
我吃完了饭后,偷偷把杨柳月的手机关机了。
晚上上了床,杨柳月躺在我的怀里。
“起承,你妈急着要儿子呢?”杨柳月说。
“老年人都这样。”我说。
“我想生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像你,女儿像我。”
“明天你要上班吗?”我问。
“是啊,星期天算是加班,台里有一个晚会,我是主持人,彩虹也要加班,你明天有事?”杨柳月说。
“没事,我是觉得你工作这么忙,想让你休息一段时间。”我说。
“习惯每天这么忙碌了,要是让我整天闲着非生病不可。”杨柳月脸蹭着我的手臂。
我手指轻轻搓着她的耳朵,说,“有时候真感觉人生就是一场梦。”
“是什么梦?是噩梦?还是春梦?”杨柳月摸着我的小腹。
“多希望是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春梦。”
“起承,你就是我的春梦。”杨柳月一边说一边结着我的衬衣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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