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钟老板也不是什么好人,跟他合作,我心里也不踏实,这人挺狠毒的,我在花满楼的时候,他曾经让人把桑子的脚筋给挑了。”我说。
“怕个毛,这个钟老板还是有点水平的,我有点低估他了。”小兵说。
晚上,李成钢喊我去龙泉山庄吃饭。
我进了餐厅,看到周曼妮和龙泉山庄老板岳鹏飞也在。
“起承,你来晚了。”李成钢说。
“不晚,张书记还没来呢。”岳鹏飞说。
听闻张书记要来,我心里一惊,他是斐市长的死对头,他应该不知道我和斐市长的关系吧?我心里有些忐忑。
“起承,最近可好。”周曼妮说。
“还行。”我说。
“有空去我那玩。”周曼妮说。
“曼妮姐,你那个镏金时代娱乐城又装修了?”李成刚说。
“简单装修了一下。”周曼妮说。
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正是市委张书记。
“你们吃饭,也不等我啊。”张书记说。
“都等你半天了。”关娜娜说。
这人是谁?我没见过?张书记看了看我。
“这是冯起承,冯总,我的兄弟。”李成钢说。
“你兄弟真多啊。”张书记说。
“老大,最近看你挺忙的。”岳鹏飞说。
“中央一位大领导要来,这两天特别忙。”张书记说。
“哪一位大领导要来?”周曼妮说。
“这个要保密。”张书记说。
“常委吗?”李成钢问。
“常委级别的,不能再说了,对了,成钢,拆迁进行得怎么样了?”张书记问。
“目前进展还算顺利,不过,钉子户还是有的。”李成钢说。
“千万别再出纰漏,只要提的要求不离谱,能满足尽量满足吧。”张书记说。
“这些刁民,他妈的一个比一个贪婪。”李成钢说。
“人性如此,成钢,你千万不要急,不能激化矛盾,如果弄得满城风雨,再有人上访,那就不好收拾了。”张书记说。
“起承,拆迁的事,你听到了吧,这可是大事,你可不能出差错。”李成钢说。
“不会的。”我说。
“成钢,你交给这个年轻人负责?他有这方面的能力吗?我看他挺年轻的。”张书记说。
“没问题,他是年轻,但做事还是很沉稳的。”李成钢说。
“你叫什么来着?”张书记问我。
“我叫冯起承。”我说。
“冯起承?你以前做过拆迁工作吗?”张书记问。
“没拆过人家的房子,但我们家的房子以前被人拆过。”我说。
“是吗?做过钉子户?”张书记问。
“我爷爷做过,我也那房子守过,我记得我们家在墙上写的标语是,屋在人在,屋倒人亡。”我说。
“最后结果怎么样?”张书记放下筷子。
“结果基本没达到我们的要求,算是失败了。”我说。
“你这还算是有工作经验的,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张书记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
“我觉得吧,做钉子户一定心要硬,就是那种一根筋,一条胡同走到黑,不能跟开发商谈恋爱,就是谈感情。”我说。
“什么意思?”张书记问。
“开发商弄一个漂亮的女人,天天跟我爷爷磨啊磨,最后弄得我爷爷没有脾气了。”我说。
我说完,张书记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跟着笑。
“成钢,听到没有,这就是思路,思路错,那就是死路一条,只要好的思路,才不会走弯路。”张书记说。
“我记下了。”李成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