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军找来了铁锹和铲子。
“你觉得哪个地方最可疑?”邱海军说。
我看了看这棵老树,又看了看树后的围墙,“这个地上为什么铺的是黑砖呢?”
“好,就从这里挖。”邱海军说。
邱海军拿起铁锹开始刨地,很快挖了一个五十公分的坑。
“我觉得这个院子,还有这屋子,阴气很重。”
“老宅子,阴气都重,很正常。”邱海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承,你说万一要是挖到宝贝,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可以啊。”我说,“不过,你挖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啊。”
“再刨两下,就换个地方试试,起承,好像刨到东西了。”邱海军蹲下来。
“什么东西?”
“一个生锈的铁盒子,这盒子像那种铁桶的饼干盒,我用手挖出来。”邱海军说。
邱海军把铁盒子小心翼翼抱上来,“里面会不会是钻石玛瑙什么的?”
“你小心一点,别是什么暗器,伤着你,前两天新闻里说,有个人挖了一个不明物体,是一个放射性的东西,这个人被辐射得了癌症。”我说。
“不会吧?哪这么多放射性的东西,我用铁锹刨开,你离远一点。”邱海军说着举起铁锹朝铁盒砸去。
铁盒被砸成了两半,绿毛毛的古钱币散落一地。
“哎!是古代的钱币,这东西值钱吗?”我说。
“白忙乎了,我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稀世珍宝呢。”
我拿了一枚钱币,放在掌上,“这上面有字,你看,康什么通宝?”
“我看看,好像是康熙通宝,原来是清代的钱币,这有几十个。”邱海军说。
我又拿起一枚钱币看了看,“这个好像不是康熙的?”
“看来这是个宝地,换个地方再挖挖。”邱海军说,“起承,我觉得那个唐伯虎的仕女画很可能是真迹。”
“坏了,坏了?那幅画还挂在墙上呢?”我说。
“怎么了?”
“如果是真品,那副画少说也得上千万。”我说。
“对啊,赶紧回去,把画收起来。”邱海军扔下铁锹,随手抓起一把古币塞进口袋里。
我和邱海军慌忙朝拆迁办公室跑去。
石涛端着茶杯站在门口,“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和邱海军没空和他搭话,推门进去,朝墙上看去。
墙上什么也没有,一丝不挂。
“我的挂历呢?”邱海军回头问石涛。
“什么挂历?”石涛问。
“就是我拿来的风景挂历,刚才还在墙上呢,怎么现在就不见了?”邱海军说。
“我怎么知道,我刚来没多会。”石涛说。
邱海军看了看我,“难道我们没锁门?”
“锁门了,我看你锁门了。”我说。
邱海军又看了看窗户,“窗户也好好的,不对啊,谁还有钥匙?”
“涛哥,你进来的时候,挂历就没有了吗?你是不是进来又出去了?”我问。
“什么破挂历?让你们紧张成这样?”石涛说。
“我问你,挂历是不是你拿的,你老实交代?”邱海军说。
“我要这玩意干啥?很值钱吗?”石涛说。
“是很值钱,这是老挂历,拿到古玩市场,就能买个三五千的。”我说。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我嫌挂在这里太丑,就给扔了。”石涛说。
“扔哪去了?”邱海军问。
“扔屋后面垃圾桶里了。”石涛说。
邱海军跑到屋后,我和石涛也跟了过去。
邱海军把垃圾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挂历。
“我真的是塞里面的,不知道被谁拿走了?”石涛说。
“是不是你藏起来了?”邱海军说。
“我靠,三五千的破挂历,我会藏起来,你有病啊。”石涛说。
“你他妈的才有病呢?你今天要不把我的挂历给我找出来,我跟你没完。”邱海军卷起袖子。
“怎么了?想打架?好,我奉陪。”石涛说。
“搞毛?进屋去说话。”我说。
我把石涛和邱海军拉进了屋。
“你今天必须把挂历拿出来。”邱海军说。
“我不是说了吗,我给扔了,你说多少钱吧,我赔你。”石涛说。
“赔你麻个痹,我就要那本挂历。”邱海军说。
“起承,他骂我,你听到了没有,你别拦我,我教训一下这个王八蛋。”石涛说着上前就要打。
我急忙拦住,“你们都冷静一下。”
“我说赔了,他还骂我,你让我怎么冷静?”石涛说。
“挂历真让你扔了?”我说。
“扔了?怎么,你不相信我?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撒谎,我出门就被车撞死。”石涛说。
“我相信你,哎,算了,扔就扔了。”我说。
邱海军看了看石涛,又看了看我,“会不会是那个老头捡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