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你吗?”邱海军问。
“废话,我戴着墨镜,你就不认识我了?”
“你在这干什么?卖墨镜?”邱海军说。
“赶紧扶我起来。”
邱海军搀扶我,“老大,我有个重要情报要给你汇报。”
“说吧。”
“你不是让我监视毛四吗?他今天拖着行李箱,和老婆孩子一起在汽车站了,看那样子要出远门,老大,要截住他们吗?”邱海军说。
我打了一个哈欠,“算了,让他走吧。”
“我们去哪?”邱海军问。
“送我去城市广场。”我说。
回到了家,我让邱海军在楼下茶馆里等我。
乔麦在用面条机压面条。
我躺在沙发上,把墨镜摘了下来。
“起承,我想搬家。”乔麦说。
“为什么?”
“在你这住我没有安全感。”乔麦说。
“又怎么了?”
“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像是没穿衣服一样。”
“这不都是我的幻觉吗?你走了,我这病怎么治?今天头好疼,像脑袋被人开瓢了似的。”我说。
乔麦光着身子走过来,“起承,现在还有幻觉吗?”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
“真的没有?”乔麦走过来俯下身子盯着我的眼睛看。
乔麦的ru房小巧,但富有弹性,我又看到她右边ru房下面的黑痣。
忽然头又开始剧烈的疼起来。
“你看什么呀?”乔麦慌忙捂着ru房。
“没什么。”我急忙戴上墨镜。
“是不是又出现幻觉了?”乔麦问。
我点了点头。
“我的妈呀,我这全都曝光了。”乔麦捂着胸口蹲在地上。
“是不是我真有特异功能,有透视之眼?”我说。
“不可能,全世界都不会有这样的人,除非是外星人。”乔麦说。
“那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你这眼神让我有些害怕。”乔麦说。
“戴上墨镜还能看到我眼神?”
“看不到了,冯起承,你在家就戴着墨镜吧,否则的话我就搬走。”乔麦说。
“好吧,我出去了。”
我带着邱海军去了雅心茶馆。
茶馆里人不是很多,古玩店那个姓金的老板和马教授坐在窗前喝茶。
他们看到我过来,站了起来。
“是冯老板吧,听说你把这店接过来了。”金老板说。
“是啊,谢谢两位来捧场。”我说。
“不客气,冯老板真是风华正茂啊,年轻有为呀!”金老板说。
“以后你们两位来我这喝茶,都是半价。”我说。
“谢谢了,既然冯老板这么豪爽,我那店里的盆景也半价给你,我这就让人给你送来。”金老板说。
“盆景?我有说过要买盆景吗?”我回头问邱海军。
“说过,你那天说要买的,你给忘了。”邱海军说。
“好吧,那就把盆景都搬过来吧。”我说。
“冯老板,你这边还缺点气氛。”金老板说。
“缺什么气氛?不妨直言。”我说。
“音乐,如果有个女孩子弹弹古筝什么的,那就雅心了。”金老板说。
“嗯,你这提醒我了,马教授,我听说你女儿古筝弹得不错,来我这弹琴如何?”我说。
“不知道到她愿意吗?”马教授说。
“她不是以前也在这弹过琴吗?这样吧,我出两倍的价钱来请她弹琴怎么样?”我说。
“那好啊,我这打电话让马兰花过来。”马教授说。
“好,你们先坐吧,我去后面转转。”我说。
我去了洗手间,进了一个包厢。
“老大,这个姓马的盗窃了我们的古画,我们可不能放过他。”邱海军说。
“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去偷吧?”
“偷,就去偷,你想啊,如果能偷来,他也不敢报警啊。”邱海军说。
“为什么他不报警?”
“画是赝品呀,这是他亲自鉴定的,如果警察找到这画,做一鉴定说是唐伯虎的真迹,那他用这如此卑鄙的手段盗窃朋友古画的事就曝光了。”邱海军说。
“怎么偷?”我摘下墨镜揉了揉眼睛。
“可以让马教授的女儿帮我们偷。”邱海军说。
“她女儿愿意偷?”我吐了口唾沫,用袖子擦了擦墨镜。
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进来,她毕恭毕敬,面色羞怯,“冯老板,外面有一男一女找您。”
我伸头朝外面看了看,大厅里站着一对男女。
男的是孙市长,女的赤身luo体背对着我。这女人像是卓依云。
“这里的装修还挺不错。”女的说话了。
说话的女人正是卓依云。
我戴上墨镜,看到卓依云穿着白色绣花旗袍,亭亭玉立像一朵荷花。
“把他们请到包厢来。”我对女服务员说,“对了,看到我,不用那么紧张,我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了你?”
女孩还是一脸羞怯,“我去叫他们进来。”
“市长来了。”我头枕着胳膊。
“哎呦,是吗?找你的?”邱海军说。
“不找我,难道找你?”
“起承,你真厉害,连市长都来拜访你。”邱海军说。
“好好干,别跟石涛过不去,他是我兄弟,懂吗?虽然有时候有些霸道,你就让他点吧。”我说。
“放心,我不和他计较了,我出去帮忙。”邱海军说。
我点了点头。
“起承,你这里不错呀,怎么墨镜戴上了?”孙市长拍了拍门框。
“眼睛有点不舒服,美女,来,坐。”我招呼着卓依云。
“是不是得红眼病了?”孙市长笑了笑。
“是啊,羡慕啊。”我看了看卓依云。
“起承,你接的这个茶馆很雅致,以后我会经常带朋友来你这喝茶。”孙市长说。
“没问题,你和你的朋友来全免费。”我说。
“那不行,你是做生意的,按正常价收费。”孙市长说。
“这里的环境,我挺喜欢的。”卓依云说。
“你要是喜欢,那你来当这个茶馆老板吧。”我说。
“那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入股了。”卓依云说。
“好啊,没问题。”我说。
“起承,我可不同意,我这么漂亮的媳妇,放你这,我真不放心。”孙市长搂着卓依云的肩膀说。
“什么不放心的,你还怕冯起承对我使坏心眼?”卓依云说。
“开个玩笑,好吧,既然夫人愿意,那这入股的钱我出了。”孙市长说。
“这还差不多。”卓依云说。
“行,你们先坐,我去安排一下,等会我就给员工宣布,你是茶馆的总经理。”我说。
“好呀,你去吧。”卓依云说。
我去了石涛的办公室。
石涛正在给两个女员工谈话。
“你们先出去吧。”石涛说。
“我给你说个事,涛哥,我觉得你不太适合当这茶馆的总经理。”
“怎么不适合?我感觉挺好啊,你这话什么意思?”石涛说。
“我的意思是,你在这茶馆干太屈才了,我给你找别的,有意义的事做。”我说。
“我哪都不去,我喜欢在茶馆干。”石涛说。
“不行,我打算让卓依云入股,让她来负责茶馆的经营。”
“你想好了?”
“是啊,她不是来了吧,你要是同意,下午就给员工宣布这事。”
“我要是不同意呢?”石涛说。
“这个破茶馆有什么留恋的,再说我已经当着孙市长的面答应这事。”我说。
“你再考虑考虑吧。”石涛说。
“不用考虑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说。
“行,我走人,不过,你决定这个事情之前,你至少给我商量一下吧?”石涛一脸不悦。
“现在不是和你商量吗?”我说。
“行,我不说了,我走。”石涛把一本杂志朝桌子猛摔了一下。
“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你哪天去我那,把乔麦赶紧接走。”我说。
“我没空。”石涛挥了一下手,出了门。
邱海军进屋来,“怎么了?吵架了?”
“他现在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我想让卓依云代替他经营茶馆,他不同意,还跟我发火。”我说。
“是那个市长夫人接手吗?那好啊,她要接手,这茶馆肯定红火。”邱海军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说。
“起承,我给你说,涛哥这个人挺怪的,他在你背后不知道搞什么名堂?拿了几十万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邱海军说。
“算了,不提他了,召集员工开会,等会腾出一个办公室给卓依云。”我说。
“好的。”邱海军说。
给员工开了会,介绍了一下卓依云。
我进了包厢,手机响了,是斐市长打来的,让我去市政府找他。
我有些纳闷,之前他找我都是偷偷摸摸的,这会怎么这么高调呢。
我出了茶馆,上了车。
邱海军跑过来拍了一下车窗,“老大,你去哪?我要去家具城买几个桌椅。”
“那你上来吧,等我办完事,一起去,我想给家里买个沙发。”我说。
开车进了市政府。敲门进了斐市长的办公室。
“起承,好久没见到你了,这位是谁?”斐市长说。
“我的手下,自己人。”我说。
“我问你个事,我在婚纱影楼遇到李成钢了,他怎么在那上班?你安排的?”斐市长问。
“是这样的,他想开个婚纱店,想看看人家是怎么干的,才去那上的班。”我说。
“我看他和英子走得很近,不会有其他目的吧?”
“不会,都是同事,平时说说笑笑很正常,再说他也不知道英子和你的关系。”我说。
“你不能大意,留心一点。”斐市长说。
“这你放心,不会有事的。”
“我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老狐狸这次要玩完了。”斐市长说。
“是哪个老狐狸?”我问。
“你不知道?嗯,不说这个了,我最近要去兄弟省份走走,去学习观摩,你要是有时间,可以一起去。”斐市长说。
“好的,我一定去。”我说。
“行,你忙去吧,有事我给你电话。”斐市长拉开抽屉,“这有两条中华烟,你带着吧。”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说。
出了市政府大院。
“起承,我好紧张啊。”邱海军说。
“紧张什么?”我把一条中华烟递给邱海军。
“这可是市长啊,我要是跟我妈说,我今天进了市长的办公室,我妈肯定不相信,这还有市长给的烟。”邱海军说。
“下次带你去见省长。”我说。
“那好啊,起承,刚才市长说的那个老狐狸是谁,肯定是个厉害的人物,你真不知道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
“我猜他说的老狐狸,大概是两个人,要么说的是人大主任,要么就是市书记。”
“啊?市长和这个两个大官不合?”邱海军说。
“哎,政治斗争啊,估计这次的事大了,要命的是,一边是斐市长,一边是李成钢他爹,那个市委书记还是他干爹,我是站哪边呢?”
“这个斐市长要搞倒市委书记了,好像他挺有信心的。”邱海军说。
“是啊,看来斐市长拿到了什么证据。”我说。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邱海军说。
“斐市长说的这个老狐狸要完蛋的事,要不要告诉李成钢?如果告诉他的话,我这不就成叛徒了吗?”我说。
“这个年代,还有叛徒的概念吗?”邱海军说。
手机响了,是陈小莉打来的。
“起承,给你说一个不好的消息,罗东信跑了。”
“跑了?跑哪了?越狱?”
“他伪装自杀,送进医院,昨天夜里跑掉的。”陈小莉说。
“怎么能让他跑了呢?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也是才知道的,所以提醒你一下。”
“那我岂不是危险了。”我看了看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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