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小兵拿着半截手臂跑了过来。
“那个人呢?”我问。
“跑了。”小兵说。
救护车来了,我们把钟老板抬上了车。
“吓死我了。”可儿挽着我的胳膊。
“小六子,你带着嫂子去包厢,我和起承说点事。”小兵说。
小六子带可儿去了包厢。
“起承,我抓到那个人了。”小兵说。
“人呢?”我问。
“人让我放跑了。”小兵说。
“放跑了?什么意思?”我说。
“是自己人,你小声点。”小兵说。
“啊?不会吧,是谁砍的?”我问。
“桑子,是桑子砍的。”小兵说。
“我靠,他疯了!”我不由惊呼。
“哎,我倒是挺理解他的,当初在香满楼,钟老板让人挑断了他的脚筋,他以牙还牙而已,这样的人,我小兵很敬重。”
“后果?后果呢?他有没有想过后果,这是重伤别人啊,要进监狱的,真他妈的不动脑子。”我说。
“人活着争的就要一口气,要是换了我脚筋被人挑断,我绝对不会让钟老板这样的人活着,还居然活这么久。”小兵说。
“桑子不会被钟老板认出来吧?”我说。
“他蒙着面,钟老板宿敌这么多,应该不会猜到是桑子干的。”小兵说。
“但愿如此。”我说。
“我进去了,我的活还没干完呢!”小兵说。
“你现在还有心情干这个?”我说。
小兵笑了笑,“爽啊,钟老板给我安排的这两个妞活挺好,不干可惜了。”
“承哥,我也要进去了,春宵一刻啊,你懂的。”小六子说。
外面下起了雨,可儿走过来。
“你去哪?我送你。”我打开车门。
“好啊。”可儿上了我的车。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
可儿抽着烟,嘴唇哆嗦着。
“怎么了?是不是吓着你了?”我问。
可儿摇了摇头,“起承,我有点冷。”
“我把衣服脱给你穿。”我说。
“不用了,我想靠着你。”可儿说着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感觉她的头有些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不知道,你摸一下。”可儿说。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热。”
“是吗?”可儿拉着我的手,“你摸我的胸口,是不是更烫?”
“别,别这样,我送你回家。”我说。
“我无家可归了。”可儿托着腮看着我。
“怎么无家可归了?感觉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我说。
“不去,我就想靠你一会。”可儿说。
“发烧不去医院可不行,还是去吧。”我说。
“有你还去什么医院?物理降温呀。”可儿说。
“怎,怎么物理降温?”我问。
“你身上很凉啊,你的心更凉,你用你的心贴着我的心,这样我就能降温了。”可儿说。
“我,我怕,你身体是降温了,我的心被烧着了。”我说。
“那么说你不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
“不是,你这么一个大美女,我当然愿意效劳了,不过,你是别人的妻子,我可下不了手。”我说。
“我又没和雷老二领结婚证,就不能算是他妻子,所以,你不要有这样的顾虑。”
“你是想和我做那个?”我问。
“做哪个?”。
“这不行,你不要冲动,你这样报复他不好。”我说。
“报复?可笑,我是喜欢你。”可儿说。
“喜欢我,真的假的?不会吧?”我说。
“我从第一天见到你,就被你吸引了,我知道和你一定会有事情发生,那天我们的眼神碰在了一起,你没觉得吗?”可儿说。
“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心砰砰直跳。”我说。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可儿整个身子靠在我怀里。
外面的雨倾盆而下,我几乎看不到前面的路了,我把车停在湖边一条小路上。
可儿双手抱着我的脖子,开始吻我。
我心潮澎湃,热烈的吻着她。
可儿慢慢地把我推开,“起承,你这下可越轨了。”
“没有,你又没有结婚。”我说。
“但你结婚了。”可儿抓着我的手。
“那,那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说。
可儿笑了笑,“你今天要是跟我发生关系的话,那性质可就变了。”
“变成什么了?”我问。
“变成你的情妇,雷老二就是你的情敌了,他要是知道你占有了我,你就完了。”可儿说。
“我不怕他的,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叫什么?”我说。
“薛黛可,我十六岁就跟了雷老二,五岁的时候,我母亲就去世了,父亲经常打我,雷老二知道后,他把我父亲狠狠地打了一顿,然后带我离开了家,从那时候,我就跟了他,一直到现在。”
“雷老二对你不好吗?”我问。
“他脾气不好,经常打我,强暴我。”薛黛可说。
“强暴你?我看他对你挺好的。”
“他要是不顺心就拿我发泄,虐待我,跟他在一起,整天提心吊胆的。”薛黛可说。
“什么意思?”
“他得罪的人太多,有一次夜里,有人闯进来,开枪打他,差点他就被打死了,我亲眼见的,那个人还用枪顶着我的太阳穴,我差点也没命了,他在外面也包养女人,我真的不想和他在一起了,我受够了。”薛黛可说。
“哎,这么说你挺可怜的。”我抚摸着她的后背。
“雨好大呀,就这么一直下吧,永远也不要停,起承,和你在一起感觉很温暖。”薛黛可说。
“我也是。”
薛黛可掀开裙子,坐在了我的身上。
我身体颤抖着,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小蝌蚪在春天的池塘里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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