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这就过去。”我挂了手机。
“潘倩倩就是那个被人强行结扎的女人?”小兵问。
“对,就是你上次在卫生院救的那个女人,她老公被人关在黑矿窑了,那个南山村的老村长,也就是李成钢的亲叔看中了潘倩倩,要不是我插手,潘倩倩就被这个老流氓给糟蹋了,好在,这个老流氓还不知道我是谁。”我说。
“李成钢的亲叔?还是村长?这么巧?看来这个潘倩倩长得不错啊。”小兵说。
“潘倩倩被人绑去结扎,就是这个老畜生干的事。”我说。
“真他妈的作孽,起承,你可以小心点了,这可是地头蛇,又是李成钢的亲叔。”小兵说。
“你跟我去一趟吧。”我说。
我和小兵进了南山村,悄悄地进了潘倩倩的家。
“起承,这就是跟潘倩倩老公一起在黑煤窑打工的诸葛强,”邱海军指着一个面色黝黑的男子,“这是冯老板,他能帮你,我给你说过了,没有他办不了的事。”
诸葛强突然跪倒在我面前,“冯老板,我是豁出命跑出来的,求你救救董良吧,他得了肺病,如果再多呆些日子,估计他就活不了了。”
“哎,跪什么?你站起来,这个黑煤窑在什么地方?”我问。
“在西山奉阳沟。”诸葛强说。
“西山离这有两百多公里啊,奉阳沟在哪?”小兵说。
“我知道路,我愿意带你们一起过去。”诸葛强说。
“你报警了吗?”我问。
“报警了,当地我可不敢报警,这些开黑煤窑的都和当地的公安勾结,我来了之后,就去报警了,警察说那地方不归他们管,说要通知当地警察,我没让他们通知,现在走的话,晚上就能到,要多带一些人过去。”诸葛强说。
“警察都不管,我们去能行?”小兵说。
“孩子大舅,二舅,求你们救救我老公董良吧,我孩子不能没有爹。”潘倩倩说。
“我想一下。”我说。
“起承,这两天我们哪都不能去,走不开呀。”小兵说。
“诸葛强,缓两天行不行?我得准备一下。”我说。
“我就怕董良撑不住,死在那了,缓两天就缓两天吧。”诸葛强说。
“你们是三个人去打工的吧?好像还有一个人?” 我说。
“对,还有一个叫张军,是和我一个庄的,他也在那。”诸葛强说。
我掏出钱包,拿出一沓钱,数了八千块钱,“诸葛强,这钱你先拿着,回到家不要声张,董良的事,还有包括我给你钱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讲,去西山的时候,我们通知你。”
“怎么好意思收你的钱呢?”诸葛强说。
“你是董良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是董良孩子的舅舅,你要不告诉我这事,估计孩子的爹会死在那里,你拿着钱吧,出门打工这么久了,算是给家里一个交代。”我说。
“冯老板,感谢你了。”诸葛强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这钱我一定还你,一定还。”
“好,起来吧,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就直接给我说,回家吧,我让邱海军给你买一个手机,方便联系。”我说。
诸葛强点了点头,走了。
“起承,我去买包烟。”邱海军说。
“小兵,你去我家一趟,”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你把这钱给毕海霞。”
“你怎么不回家?”小兵说。
“我回家不方便,你去了就赶紧来。”我说。
小兵拿着信封出了门。
“孩子呢?”我问。
“都去上学了,起承哥,真得很感谢你。”潘倩倩说。
“什么感谢?我是孩子大舅啊。”我说。
潘倩倩突然捂着额头,摇摇晃晃要倒。
“你怎么了?”我慌忙搂住她。
潘倩倩一下倒在我的怀里。
“怎么了?哎!”我把她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
潘倩倩睁开眼睛,“我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水。”我说。
我把碗端到她跟前,扶着她坐起来,潘倩倩身子软软地,她有气无力地靠在我怀里。
我把碗端到她嘴边。潘倩倩喝了几口水,喘了一口气,气色有些好转。
“你这是怎么了?”我问。
“贫血,以前也有过这样,上次栽倒在院子里。”潘倩倩闭上眼睛娇喘着,脸靠着我的胸,神情安详,满足。
我不由手抚摸着她的头,脸颊,心想这个女人真的不容易。
潘倩倩没有拒绝我的抚爱,我的手停留在她的嘴唇上,她的唇恢复了血色,如娇嫩的红艳艳的花蕊,我有一种想亲她的冲动和欲望,我不由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