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碰我。”陈小莉说。
“哎,我还真有点担心你,那几个看守像狼一样,他们要是非礼你那可怎么办?”我说。
“我给他们拼了。”陈小莉说。
“你能拼过他们,你小心点吧。”我说。
天还没亮了,屋里一阵嘈杂,我睁开眼睛,看到灯亮了。
“起承,看来要出去干活了。”陈小莉说。
我揉了揉眼睛,“应该是出早操吧。”
出了门,外面一阵寒风吹来,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女人一个队伍,男人一个队伍,在围墙里绕圈。
绿头龟吹着哨子,男人女人喊着一二三四的口号,女人的口号声像锋利的贝壳边缘。
陈小莉冲着我笑,我看了看身上的面带裙,又看了看旁边一个露着半个屁股的老头,感觉像是一群人妖。
跑步完了之后,去饭堂吃饭,一人两个馒头,一小碟咸菜和一碗稀饭,我居然吃得津津有味。
“好吃吗?”陈小莉皱着眉头。
“不错啊,比山珍海味好吃多了。”我说。
“起承,有人在看你。”陈小莉说。
我抬起头,看到对面有几个女人不时窥视着我,一个齐耳短发的女人冲我微笑着,我也友好的回了一个迷人的笑容,她突然把胸口的衣服朝下拉,雪白的乳房露了出来,她摸着自己的乳头,伸出红红的舌头冲我挑衅着。我发现对我感兴趣的不止一个女人,是不是这里的男人太少了,失去了生态平衡?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像我这么强壮的男人,除了看守之外,都是老弱病残,我身体突然有了莫名的亢奋。
拉下乳房的这个女人冲我眨着眼,一脸妩媚,她的舌头为什么这么红呢,难道是涂了口红?
“起承,这里的女人都是吸毒的,你小心点。”陈小莉说。
我心想我就是他们的毒品,不,我他妈的比毒品还珍贵。
“你笑什么?”陈小莉问。
“我觉得我能搞定这里的监狱长,他们不可能不喜欢金钱。”我说。
“他们当然喜欢金钱,但不相信你说的话。”陈小莉说。
“我要想办法接近这个姓赖的,不过,可以先从那个凤姐下手,她可能对我有兴趣。”我说。
“那就危险了,那个凤姐和这个赖老大说不定是夫妻,你要是勾搭上了这个胖女人,搞不好就要喂狼狗了。”陈小莉说。
“我懂,小莉姐,你看这监狱里的女人好像都是性饥渴似的?”我说。
“毒品容易让人性亢奋,董良不是警告你,让你远离女人吗?小心,这些母老虎把你吃了。”陈小莉说。
“董良还说让我远离你呢?你也小心点,别误食了毒品。”我说。
“别说话了,那个癞皮狗来了。”陈小莉说。
我回头看到癞皮狗穿着黄马褂,手里拿着鞭子,一路巡视着,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
“我怎么觉得这是一个梦呢?”我忽然想扇自己一个嘴巴。
“别说话了。”陈小莉的膝盖碰着我的腿窝。
癞皮狗的脚步声停在了我的身后,我心生寒意,他不会劈头盖脸给我一鞭子吧?
过了一会,咔嚓的脚步声远去。
下井了,一次只能下去十个人。我有些恐惧,这次下去,还能上来吗?那个露着乳房的女人在陈小莉的身后,她红色的舌头像一条蛇的信子,她的舌头冲我发出暧昧的信息。
咣当一声,电梯停了,我们陆续从电梯里出来。矿道散发出面包腐败的酸臭味,洞壁上是桔黄色的灯。
绿头龟走在最前面,一辆矿车滑过我身边,矿车里面空空的。
女人是挖煤的主力,男人负责把篮子里的煤运到矿车里。
“简直就是奴隶,奴隶社会,想什么呢?”陈小莉低声耳语。
“还有更不幸的。”我说。
“什么更不幸的?”
“我们在这挖煤还算好的,鹰嘴山上的草洞里,那几个男人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我们出不去,估计他们都得被饿死。”我说。
“是啊,要想办法赶紧逃出去。”
“他们四个男人会不会为了活下去,互相吃别人身上的肉呢?”我说。
“别说了,真恶心。”陈小莉说。
“我忽然感觉有人靠在我身边,暖暖的,我回头看到是那个露乳房的女人。
“我叫紫娟,你叫什么?”女人问。
“我叫冯起承。”我说。
女人伸出手,摸了一下我的胸膛,然后莞尔一笑。
陈小莉拉着我的裙子,“你赶紧干活。”
绿头龟突然出现在紫娟另一边,他一手抓住紫娟的脖子,把她朝一边拖去。
紫娟被他拖拽到一个洞口,绿头龟掀开了她的裙子,把手伸了进去。
“起承,你别管闲事。”陈小莉说。
“麻痹的,这也太霸道了,太没有人道了。。”我小声说。
绿头龟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揉搓着她的身体,动作小心翼翼地,似乎怕紫娟从她手上滑落在地上。
紫娟的呻吟声让整个矿道都潮湿了,她冲我伸出红红的舌头,依旧在挑衅着我性欲。
“都他妈的疯了。”我说。
“你干你的话,别朝那边看。”陈小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