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会藏在一个曾经路过的地方,一个山洞,或者把宝藏直接埋在地下。”杨守志说。
“这么多的珍宝埋在地下,应该很费事,他经过的地方都是大山,很有可能放在一个暗洞里,然后把洞口封上。”我说。
“那这鹰嘴山的山洞很有可能是藏宝这地。”
“他要是藏宝在这里,我觉得很有可能会派人守宝,鹰嘴山下面有个小山村很奇怪,那个山村是一个鬼村,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在一户人家里,还发现一个骷髅。”我说。
“那个山村会不会是李自成的嫡系后勤机构,老营的人,专门看守宝藏的?”杨守志说。
“这么看来很有可能。”我说。
杨守志挥舞了一下军刺,“这母狼有可能要难产了。”
“那怎么办?”我问,“是不是我们要帮它接生。”
“我接生过狗,这母狼可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杨守志说。
“我看你对历史和考古很感兴趣,你怎么却干刑警了呢?”我问。
“怎么说呢?我妈不喜欢让我干考古学历史这一行,她觉得整天和古代的死人打交道不好,我妈喜欢警察,因此我考了警察学校,毕业后就在派出所当户籍民警,挺无聊的,当时刑警缺人,那时候我和郑全拼关系不错,他把我拉下了水,这下可好,天天和尸体打交道,我妈现在还以为我干的是户籍呢。”杨守志用军刺砍着大石上的杂草。
“当刑警也不错啊,是不是把一个案子破了,会很有成就感?”我问。
“开始觉得还挺新鲜,”杨守志摇了摇头,“破一个案子可不容易,要命的是,比如湖里突然发现一个女尸,这个女尸就剩下一条大腿了,上面还要你限期破案,一条女人的大腿,什么线索都没有,你说这怎么弄?”
“查失踪人员啊?是不是要确定身份?”我说。
“是啊,查了失踪人员也比对不上。”杨守志说。
“这个女人大腿有没有穿鞋,比如腿上有什么记号?”我说。
“没有,什么记号也没有,大腿泡得跟猪腿一样,就是穿着鞋,穿着衣服也没用,哎,我突然想起一个案子来了,我那时干刑警没多久,就在东湖,也是一个女人,衣服穿得整齐,双手被绑上,嘴里塞着内裤,死在湖里,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是那种走在街上,回头率能有百分之一百零一。”杨守志说。
“一百零一?”还多一个?我说。
杨守志笑了笑,“多一个,是条狗。”
“狗也回头看,看来这女人的确很漂亮。”我说。
“这个女人是我见到最漂亮的女尸,皮肤白皙,乳房饱满,大腿修长,她死得很安详。”
“没泡成死猪?”我问。
“那天她独自租了一条游船,租了一个下午,她把船划到了湖的中间。游船员工发现这女人迟迟不还船,就去查看,这才发现女人死在湖里了。”杨守志说。
“你不是说一个人独自划船到湖中间吗?”我说。
“对,是她独自划船的,船上没有第二个人,那天也没有发现有人在湖里游泳,东湖你也知道,是禁止游泳的,诡异的是这女人嘴里塞的不是自己的内裤,而是一个男人的内裤。”杨守志说。
“怎么死的?自杀的?”我问。
“你的想象力可以啊。”
“报纸电视经常有这样的新闻,有的自杀的人把自己双手绑起来,一刀把自己捅了,然后再跳楼跳河。”我笑了笑。
“这个案子是郑全拼和我负责的,当时全拼也说这女人会不会自杀。”杨守志说。
“这女人是淹死的吧?”我问。
“对,是淹死的,我和全拼开始查这女人的家庭背景和社会关系,查的结果,让我们很困惑。”杨守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