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面,葡萄架上有一只花蝴蝶飞飞停停,我躺在竹榻上,丫丫躺在我的身上玩着手机。
“爸爸,我要给爷爷打电话。”丫丫说。
“你爷爷在屋里了,不用打电话的。”我说。
“我就要打吗!就要打吗。”丫丫拉着我的胳膊。
“吃橘子了!”海霞端着盘子走过来。
我闭上眼睛休息。
“起承,吃一个。”海霞把一瓣橘子塞进我嘴里。
“不给爸爸吃,不给爸爸吃。”丫丫说。
“海霞,我想吃羊肉了,大伯现在养多少只羊了?”我问。
“一只羊都没有了。”海霞说。
“不养了?”我问。
“大伯不想让我给你说,哎!”海霞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这大伯怎么什么事都瞒着我呢?”我说。
“你大伯也是为你好,他觉得你年轻气盛,会捅漏子的。”海霞说。
“到底什么事?快说。”
“那个姓李的村长把大伯的羊都给抢走了,太欺负人了,据说,李村长亲戚是市里的大官,有钱有势,村民私下里给他起了名字,叫南霸天。”海霞说。
“什么南霸天?我一句话,他就得把羊全都送回来。”我说。
“你这么牛?那个村长可是亿万富翁,你能说上话?”海霞说。
“亿万富翁就了不起?你知道这村长是谁吗?”我说。
“是,是谁?”
“你猜?”我说。
“猜你个头,你说话怎么拐弯抹角的?”海霞说。
“这南霸天只是不知道我,如果他知道我这个人,他就得请我喝茶。”我说。
“我听明白了,你是北霸天吧!有你们这爷俩,这老百姓别想过好日子了。”海霞说。
“哎,你这爷俩是说对了,这个村长还真和我沾亲带故呢!”我说。
“你们家亲戚?把你大伯欺负成那样,半年前,这个村长把你大伯家的围墙都给扒了,你不是不知道?”海霞说。
“我还知道他欺男霸女呢,潘倩倩你知道吗?”我说。
“知道,就是住我们家前面的那一户,她丈夫回来了,说是她丈夫从黑煤窑逃出来的,得了肺炎,下不了床,那个村长是不是欺负潘倩倩了?你认识她吗?”海霞说。
“认识她丈夫,她丈夫叫董良。”我说。“李成刚你认识吧?”
“认识啊,常听你提起他,你去奉阳沟那阵子,他到处打听你,还给我打过电话。”海霞说。
“我和李成钢是拜把子的兄弟对不对?”我说。
“是啊,他说你是他亲弟弟。”海霞说。
“李村长,就是李胜利,绰号南霸天就是李成钢的亲叔。”我说。
“亲叔?真的?”海霞说。
“没错,我和李成钢是亲兄弟,那么你说南霸天是不是我叔呢?”我说。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我这就给大伯说去。”
“你这喂猪娘们着什么急呢?等等,不急。”我说。
“这以后我们家就没人敢欺负了,不过有这么霸道的亲戚,邻居会怎么看我们家。”海霞说。
“我们家是不是也被南霸天欺负了?”我说。
“前些日子让我们家缴钱,建设什么农田水利,我们是外来户,比本地住户多缴了两千块钱,你给你那亲哥说说,把那两千块钱要回来吧。”海霞说。
我拿过一瓣橘子放进嘴里,“屁!今天给你说的和南霸天这层亲戚关系,你谁都不能给说,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