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我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斐书记,我估计他能高兴的晕过去。”
卓依云笑了笑。
“对了,你不是找过斐书记,让他帮忙给孙市长减刑吗?真要帮他吗?”
“现在不需要了。”卓依云说,“我估计他这刑期最少无期了。”
我回到市委,把卓依云愿意嫁人的消息告诉了斐书记。
斐书记端着茶杯愣住了。
“没事吧?”我说。
“我这就去找她,冯起承,你又立功了。”斐书记说着摔门而出。
南山村比往常要安静很多,或许是李村长被抓的缘故。家门口停着一辆八成新的丰田车。
我进了门,看到母亲在喂鸡。
“谁的车?”我说。
“还有谁的车,你爸的,整天骚包,好像自己是多大的干部似的。”母亲说。
“什么时候买的?”我问。
“买了有一星期了。”冯彩虹端着一筐子红薯从屋里出来。
“多少钱买的?”
“他没说,哥,你进屋来,我给你说个事。”冯彩虹说。
我进了屋。
“哥,我爸又和刘寡妇勾搭上了。”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我昨天听村里的人说,我爸前两天开车带刘寡妇去市里开房了。”
“真的假的?”
“真的,有人看到他们进宾馆了。”冯彩虹说。
“是吗?我爸现在去哪了?”
“他车还停在这,肯定没走远。”
“是起承来了吗?”外面响起父亲的声音。
“这老东西,真是反了。”我说。
“哥,这事不能让妈知道。”冯彩虹冲我耳语。
“好,你忙去吧。”
父亲进了屋。
“你跟我上楼。”我说。
“有事?”父亲问。
“有事,你跟我上去。”
“有事在下面说,上楼干什么?”父亲说。
“上楼说不行吧?”
“我现在有点不明白了,你这说话的口气,就像是爹教训儿子似的,哎,我问你,咱俩谁是谁爹?我怎么觉得你是我爹?”父亲说。
“什么爹不爹的,我又不买股票,我问你,车多少钱买的?”
“二手的,不到十万,怎么了?”父亲说。
“二手车,怎么这么贵?你买这么贵的车干什么?”我说。
“哎!我还想问你呢,你那辆宾利600多万,你这车便宜?”
“那车是别人的。”我说。
“宝马呢?一百多万,这是你的吧?”
“我是说,你就是一农民,好好种你的地,有点钱都不知道怎么好了,你能不能低调点?”我说。
“你怎么不低调,你要是低调,我就低调。”父亲说。
“好,明天开始,那宾利车我不开了,我买一辆破车开好不好?你这车别开了。”
“那是你的事,我这车用处大了。”父亲说。
“大了,是不是泡妞方便?”我说。
“你胡扯什么?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你最近有没有和刘寡妇来往?”我说。
“没有,不要听别人搬弄口舌,你爹不是那种偷鸡摸狗的人。”
“真的没有?”
“没有。你抓紧忙你的事吧,结婚的事怎么样了?”父亲说。
“行,没有就好,你忙去吧,哎,对了,你是不是拿包地的钱买的车?”
“不是的,包地的钱有帐本,一分都不少。”父亲说。
“你这车钱是哪来的?”我问。
“这就不用你管了,你老甭操心了,好不好?你吃点安眠药,睡觉去吧。”父亲说着转头出了屋。
“我吃什么安眠药?”
“不吃安眠药,也能睡觉了,那好,失敬!失敬了!”父亲在外面说。“我去地里转转。”
“你怎么跟邱海军学?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
“你个小兔崽子!你要是再胡扯,我就不客气了。”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