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裹着这个大红的毯子,就觉得好笑。”杨守志说。
“哥,我这发烧呢?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哎,你们能不能给我先看病?”我说。
“水端给他。”陈小莉说。
“我都喝两杯了,再喝就尿了。”我说。
“这就是你的药,不喝不行。”陈小莉说。
“我不喝难道你还灌我?”我说。
“这让你说对了,老杨你掰他的嘴,我来灌。”陈小莉端着茶杯走到我身边。
“你们这是刑讯逼供,你不能乱来。”我说。
“乱来又怎么了?我乐意啊,你还是自己喝吧。”陈小莉说。
“好,好,我喝。”
陈小莉把茶杯里的水全都倒进我肚子里。
我咳嗽了几声。
杨守志又倒了一杯水递给陈小莉。
“还喝啊?”我说。
“喝,不喝就灌。”陈小莉说。
“喝不下去。”我说。
“不行,老杨掰嘴。”
“我不发烧了,病好了,你看,我现在多精神。”我说。
“病好了,也得喝。”陈小莉说。
“你这是干什么?你什么事还没问呢,你就开始刑讯逼供?还有这样的?我愿意交代,我把我说的都告诉你。”我说。
“先喝再说。”陈小莉说。
“不喝。”
“灌。”
“我他妈的要尿了。”
“随便尿。”
两个人又灌了我一杯水,我感觉肚子一点点朝下沉。
“现在来说说你的事吧,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陈小莉说。
我捂着肚子,“我什么罪都没有。”
“你包庇窝藏杀人犯郑全拼,你还没罪?”
“你学过法律吗?郑全拼只是犯罪嫌疑人,他现在还没定罪,他有没有罪还得打个问号,你现在怎么能说我有罪呢,还问我知不知罪?你这不是法盲吗,你这样的还当警察?”我说。
“冯起承,”陈小莉拍了一下桌子,“郑全拼现在在哪了?”
“不知道。”我说。
“起承,郑全拼这么躲早晚会被抓的,他应该主动来公安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如果有冤屈,也可以申诉啊。”陈小莉说。
“好,我说,你只给你一个人说。”我说道,“你过来。”
陈小莉走到我身边。
“你离我近点,耳朵过来。”我说。
“你不会咬我耳朵吧?”陈小莉说。
“我对耳朵没兴趣,”我看了看她的胸,“肉多的地方可以考虑。”
“你真无耻,臭流氓!”陈小莉按了一下我的脖子。
我嘴对着她的耳朵,“这事和黑蛇帮有关,你应该也知道黑蛇帮,他们胸口都有一个黑蛇的纹身。”
“这我知道。”陈小莉说。
“拼哥怀疑你爸也是黑蛇帮的,就是说你爸的胸口上也有黑蛇。”我说。
“不可能。”
“你有没有看过你爸的胸口?”
“你说什么?”陈小莉摇了摇头。
“我给你一个建议,你父亲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可以偷偷看一下。”
“你真能胡扯!”陈小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