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已经相识多年了,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他们的交集并不多,这也是真的。
一个在武汉,一个在陕西,能有多深的交情,那才奇了怪了。
“右任兄,不必客气了。当年在广州匆匆一别,已是十数年了。这段时间来,我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我呢,所以等到最近了才想起应该来右任兄府上登门拜访一番。”郑伯渠亦是十分客气地笑着说道,“此次前来是带了一些福建那边捎来的大红袍茶叶,区区薄礼,还望右任兄切勿怪罪才是。”
说起这于右任啊,其实他的本名并不叫这个名字,他的原名叫做伯循,字诱人。
对,你没看错,我也没打错。就是风景诱人的诱人。
只是于老先生觉得,他这名字并不是怎么好听,所以他便用谐音改了一个名字,叫做右任,所以便有了于右任这个名字。
几番客套之后,两位老人终于进入了正题。
“右任兄啊。您在国民党朝野之中,可也算是认识了不少人了,名望也是相当地高,我就向您打听个人,您看看是否认识?”客套了一番之后,郑伯渠终于是抛出了正题。
“哦,郑老您且说无妨,但凡老兄知道的,绝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右任眉头一挑道,看上去像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毕竟以郑伯渠的手段来说,想知道一个人的信息,那还不容易?非要到他这里专门登门拜访,那么看来这个人可是绝对不简单。
于右任他确实也推荐了不少人才去黄埔军校读书,其中像后来在解放战争之中,在国府一方被视为“常胜将军”的张灵甫便是由他推荐进黄埔军校读书的。
“这个人呢,是黄埔第七期的学生。姓张,名天海,字玉麟。玉中麒麟的玉麟。不知道右任兄对此人是否有印象?”既然是要求到人家,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了,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谋财害命之事。
“哦?张天海,张玉麟?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悉,但又不太记得了。就是不知道郑老您找他所为何事?”于右任轻捋长须说道,看上去倒是十分淡定的模样。
看到于右任的样子,郑伯渠哪会不晓得他是知道这个张天海的信息的,就是不肯说罢了。
还真是个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郑伯渠在心里边骂了一句,殊不知,好像他也是一只狡猾得不能再狡猾的老狐狸吧?
“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女儿,这事右任兄,您应该也听说过吧?”郑伯渠故作苦笑道。
“郑老手中有一个掌上明珠的事,在我们圈子里面,那也不是件秘密了。我自然是知晓的。说说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于右任又问了一句。
听见于右任的追问,郑伯渠自然知道了:他这个老亲家呀,和于右任的关系应该是不浅的,不然能先是举荐张天海进入黄埔军校之中读书,然后再受到此次追问的时候,又是如此袒护?再者他的话语之中,貌似还带着些紧张之意?看来要是自己不完全摆明来意,这一次到于公馆来拜访,怕是没什么收获了,毕竟对于人家来说,自己也算是个不速之客吧!
“实不相瞒,这个张天海他娶了我的小女儿。而我的这个女婿呀,我除了在他的简历上面见过它的内容之外,其他的,我是什么也不了解。所以我此次前来就是想问问右任兄,方不方便牵个线?让我和我的这个亲家见个面。无论怎么说,我们两家的小孩儿,都是在前线结了婚的,而且是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亲自主婚。这个好消息啊,可是要和我这个亲家共享一下喽~”郑伯渠直接说道。
“哦?还是李宗仁李长官主的婚?看来这个张玉麟是真的很有出息嘛,辅汉老弟要是知道了,怕是要高兴的,晚上都睡不着觉喽。哈哈。”于右任哈哈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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